情麵也要用在刀口上,能不消就最好,傅嬤嬤一貫都是往壞處想,但這類風險認識是極好的。
說白了,大多貴重物品賣的就是一個逼格,逼格越高,歌頌越廣,就越值錢。這個期間,引領潮流的是讀書人,就得在讀書人這裡下工夫。
這話是說對她而言傅嬤嬤比傅三爺還首要了,傅嬤嬤內心打動著,嘴裡就道:“老奴先前在中間聽著女人說得頭頭是道,就是擔憂女人的銀子不敷使喚。太太當年留給女人的嫁奩,女人又大手筆的送給了三舅爺,現在唯有一座莊子,一年也出息不了多少。這手裡冇銀子,很多時候都不便利,見怕有一時之困,到時候求人也不好。”
傅嬤嬤冇說的是,何況陳郤看似並不喜好兩個孃舅,如果收了兩個孃舅的銀錢心中鬱鬱也就不劃算了,倒還不如借動手裡這點銀子做點小買賣,再找個知心人的好。
陳郤又翻頁沾上墨在紙上畫道:“就中間設一個極小的櫃檯,把金飾們一套一套的擺上,到時候請幾個小丫環,身上也穿戴著,讓人曉得穿在身上是甚麼樣兒,就更好不過。”
陳郤讓傅嬤嬤拿了紙筆來,用了墨在上麵比劃,“書齋中間能夠臨窗設幾張桌,可供應紙筆來供人謄抄冊本,筆跡清楚寫得好的我們能夠收來賣出去,給謄抄冊本的讀書人一筆用度便可。也可在另一邊設一閱覽室,設定多少銀錢可閱覽一日。”
不過是身份凹凸罷了,究竟上販子的銀子,常常比手持牢固資產的官員階層要多,販子的錢是活的,是為了錢生錢最後有更多錢,而官員讀書人的銀子,根基是為花出去。
但也不是冇有題目,東西集市裡的銀樓很多,個個都家底豐富,他們要在此中占有一角,也不知要到何時去。
等陳郤送走傅三爺父女,傅嬤嬤給陳郤換衣服的時候,才道:“三舅爺這般靠得住,女人也是苦儘甘來了,就是有些話嬤嬤不知該說不該說。”
陳郤惦記取翡翠齋這事兒,傅三爺內心還是歡暢的,不過年長一輩設法也要成熟一點,“我瞧著這兩間鋪麵拿來做買賣恰好,金飾買賣,賣的就是富朱紫家,哪用在西市做。翡翠齋的事情慢一些也無妨。”
陳郤放下筆,道:“書齋就是翡翠齋,孃舅。堆棧裡那些翡翠,都是大件兒,可用於安排,隻要擺放得益,總會吸惹人目光的。”
陳郤好似曉得傅三爺如何想,又解釋,“何況有畫了也總得有詩詞,品鑒會上,當下做個應景的詩詞,冇事理放著擺在那得翡翠不消啊。要有好的詩作傳出去,還怕翡翠不能立名?揚了名還怕賣不出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