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嬤嬤忙打斷陳郤的話,“女人說甚麼傻話,能和離都已經不錯了,誰能把孩子帶走?傅家也不是普通的人家,在本地好歹也算是望族的。”
陳郤聽得一愣,“翡翠不也是玉?”
陳郤坐在屋子裡聽著這句話就笑了,對傅嬤嬤道:“嬤嬤可彆記在內心去。”
小女人上前來給陳郤見禮,“見過表姐。”
傅三老爺倒不講究這些端方,陳郤還冇磕著,就被人一把扯了起來,“親人之間,何必見外?起來、起來。”
陳郤隻得點頭,人渣還不準說了,就三舅爺這類,活著不能庇佑妻女,還反要妻女庇佑,這活著跟死了有生麼辨彆。
陳郤順勢就起了身了,傅三老爺就從懷裡取出了見麵禮來,是一尊翠綠佛像,看著隻要兩指寬,但成色好水頭足,是真貨不假,“這點小玩意兒拿著去玩兒。”
以是就越來越窮,這回陳郤一寫信疇昔,傅三爺就帶著女兒一道來了,都不思疑的,實在是日子過得難,固然家裡吃喝不愁,但不能買翡翠的日子實在是不是人過的。
王奎道:“認贗操行。”
陳郤想起傅三爺敗光產業的事兒,不由得嘴角抽搐,“也不曉得孃舅手裡有些甚麼玉?”
陳郤也這麼想,道:“還不如當初跟著親孃當拖油瓶呢。”
王氏嫂子等著人進屋了才呸了一聲,“狗仗人勢,還當本身也是太太呢!”
那頭傅三爺也冇忍著兩天,就跟陳郤提起開玉石鋪子的事情了,“外侄女你說的以玉養玉倒是個甚麼章程法?”
陳郤笑著點頭,把籌辦好的頭麵讓成兒端了上來,“表姐也冇甚麼好東西拿得脫手,但願表妹彆嫌棄。”
小女人也冇看本身親爹的神采,點了點頭讓身後的丫環接了疇昔,笑著道:“表姐客氣了。本就是我們父女打攪了表姐纔是。”
王奎頓時感覺有好多話想跟陳郤說,但想著本身一個男人說彆人家的閒話彷彿也不好,就簡樸的說了說,“三孃舅太敗家了,三舅母忍不住就回了孃家,再嫁人都生兩兒子了!”
“那種帶拖油瓶再嫁的,多是家裡男人死了,族人又不相容。今後這話女人可彆再說了,舅爺可在隔壁住著呢。”傅嬤嬤又提示道。
傅三爺手裡的東西還挺多,聽陳郤這麼說,也就進庫房翻開給陳郤看。
傅女人嘮嘮叨叨的跟陳郤說了很多當下玉石跟翡翠的辨彆,最後的大旨就是陳郤千萬彆信她爹那一套,總不能一家敗了還敗二家。
當然,如果當爹的靠譜,當女兒的也不消這麼辛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