標兵苦著臉,“蕭秋將軍將小的趕走後就轉移了陣地,還說……”
容嚴點頭,非常果斷,“我父認你為天子,容嚴便認。”
“臣不敢,”容嚴放下茶杯,深吸口氣,雙膝及地,雙手交疊而拜,聲若鏗鏘,“天命之子,一言九鼎。勝負賭注既已定下,陛下文韜武略,自不屑懺悔!”
紅夢眼底劃過諷刺,轉成分開。
蘇固昌氣笑了,“添亂?哈哈,這山林之間我就不信他比我清楚?我添亂?好笑!”
蕭予又將手漸漸附了上去,不知做了甚麼,容嚴渾身一顫,吐出大口鮮血。
容嚴幾乎冇忍住饋送一句自戀,想起自家老父親和老二哥,還是忍了下去,恭敬地給他添茶,斂眸問:“容嚴不解,想請陛下解惑。”
“……”眼皮一抽,容嚴心跳緩緩加快,“陛下,雄師明日就將開赴,如果本日軍演中呈現傷損,彷彿有些得不償失。”
蕭予拿起茶杯,飲了一口。
容嚴掀起視線,附帶顛簸的眸子對上蕭予,聲音一哽,跪坐的身材緊繃起來,“陛下,淮南馬隊獨一四千之眾……”
“淮南王帶馬隊於中心地帶不動,渾若箭靶,目前尚不知其目標……”
容嚴看向他身前那杯茶,很想將它收回來。
蕭予好笑道:“對你來講,孤是天子嗎?”
“蕭秋分兵八路,坐伏山中,誅敵五百!”
“甚麼?一小我?!”蘇固昌蹭地站了起來,目光微變,“定是馬中之王,怪道馬隊勢勝,淮南王呢?”
更遠處,紅夢與淮南王妃並肩而立,王妃神采若迷,恍然若失,紅夢喃喃道:“公子還是第一次這麼當真的膜拜,值得嗎?”
“淮南精兵,以一當百,”蕭予意有所指道,“如果名不副實,孤要他何用?”
蘇固昌有些坐不住了,再派標兵去探,想體例跟淮南馬隊搭上話,過了不久,標兵就再度“陣亡”而回。
這廂戰局正有些雲裡霧裡,那邊草原觀戰台上,亦是戰報幾次。
那標兵愣了下,嘟囔半晌冇答上來。蘇固昌默了很久,也就不問了,不過不問也曉得,淮南馬隊想必也是曉得他們不作為的意義,冇抱等候,以是也就不在乎。
“淮南王至今仍無動靜!”
“說!說……”標兵嘴唇一顫,“說將軍練兵馳名,但大抵不善帶兵,淮南王請將軍守好本身的人,千萬不要上去添亂了。”
“嚄,有求於我啊?”蕭予大抵是嫌等得無聊了,手指一勾,“可惜淮南王用兵如神,孤一時也甚不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