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嗎?”蕭予幽幽道:“孤還覺得,你是在為他抱不平呢。”
等候著父子相見,或者能問一問他為何背叛的啟事。卻又愁於如何讓本身的處境不被淮南王曉得,見麵也一定就是功德。
如許說來,蕭予挑選在這個時候對西晉脫手,何嘗不是應時而動。趁你病要你命,這事理千百年都未曾竄改。
紅夢感喟,實話說來,若論身為質子,容嚴的處境已經算是極好,但看著那些人欺侮容嚴,用詞之刺耳實在令人憤恚,紅夢實在忍不住,可容嚴卻底子不在乎。
容嚴:“你在想甚麼呢?”
劍侍頭皮一麻,“……若冇有淮南王,他甚麼也不是。”
“一返來就殺人,按理說,孤該罰你。”蕭予懷裡還摟著衣衫不整的女子,姿勢旖旎,令人想入非非,蕭予卻隻能發覺到一股砭骨寒氣,不由大為悔怨方纔行動。
昨日傍晚,麒麟宮內,蕭予沐浴畢,召著美人尋歡作樂,喝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。容嚴居於侍酒之位,被那酒氣衝的頻頻皺眉,到人將睡未睡的時候,這才放下了酒瓶子分開透氣。
夏語凝主動開口向他討取信賴,就像給了他一個聯袂餘生的機遇,蕭昊乾冇法回絕,他遲緩而果斷地點頭,苦笑道:“你都說到了這份上,我若執意禁止,倒是對不起這些軍誹謗兵了。”
“放心吧公子,這裡冇有人敢對我如何樣,”紅夢淡然一笑,並冇有將容嚴的擔憂放在心上,“隻是我方纔聽到有人在群情公子,同他們說了幾句嘴……公子帶著我,受傷害的一定是我。”
歐陽等人相視一笑,隻得回身,就要分開的時候,但見方木急倉促跑了過來,神采陰沉,“將軍!南蠻動了,雄師而來,冇帶攻城梯,怕是要叫陣!”
方木神采不妙,“來者是淮南王!”
不攻城而叫陣,這是想在正麵疆場上來一場了,歐陽不驚反喜,“讓他叫陣!把免戰牌掛上!”
“……陛下。”
紅夢悶悶地點頭。
紅夢不止想到了甚麼,神采頓時龐大了起來。
“陛下確非常人,”紅夢笑了笑,“方纔殿中喧嘩不止,公子可有遭到刁難?”
紅夢沉默半晌,容嚴心下一動,不由皺眉,“有人欺負你?”
曾經的辯論、囚禁,現在想來,不過都是因為相互的不信賴罷了。
“他們在慶賀,”紅夢坐在中間,似有些侷促,掩掩衣裳道,“陛下對此地百姓算是暖和,從他分封此地來後,這裡便無宵小膽敢流竄,百姓也算是安居樂業。現在陛下返來,他們非常歡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