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你的確身康體泰了,竟然另有力量辯駁孤,”蕭予眯了眯眼,俄然回身,拉著容嚴往行宮走,“既然如此,不若陪孤登山逛逛,也好耗損耗損多餘的精力。”
帳中沉默,凝固堵塞般的氣味讓民氣神不寧,蕭昊乾慢悠悠境地出皇帳,走出悶不通風、閉塞視聽的狹小空間,深深吸了口十萬大山裡流利迴旋的青草暗香。
紅夢神采發白地往容嚴身後避了避,閉月羞花的麵龐看著更加楚楚不幸了。
紅夢身材一僵,神采慘白,“為甚麼?”
旁人不知,隻當這是天子信賴,對此關愛格外羨慕,不由齊齊看向了容嚴。
“你看你,孤不過隨口一問,何必當真呢?”蕭予笑著,手臂一搭容嚴的肩膀,容嚴身材微晃了晃,隻聽他貼著耳側似笑非笑道:“容嚴啊容嚴,做賊者纔會心虛,你可明白。”
蕭昊乾醒來後的反應讓他感到詫異,他彷彿……彷彿完整忘了夏語凝的事情,重新到尾除了問一問臨淄王,就再冇有問過其彆人。
紅夢乃是美意,但他不懂容嚴。容嚴雖是傲骨錚錚,但既身為質子末城,就不會但願本身還能保持在西晉皇族裡的世子尊榮,他不會無緣無端與蕭予作對。
何其諷刺。
“皇上?”此言何意?
褚浪故意探聽,卻又怕再度提起蕭昊乾的悲傷事,隻好假做不察,當真提及現在的局勢,“淮南城裡始終冇有動靜,我們派人招降,但卻冇有人迴應,對方高掛免戰牌,淮南王始終冇有露麵。”
屠刀將軍眼底不屑一閃而過,容嚴隻做不察,紅夢卻有些不滿。她陰霾地掃了眼屠刀將軍,而後冷靜退到了容嚴身後,“公子謹慎,這雙福郡的行宮曾是陛下的封地,四周都是陛下親信。”
蕭予略微挑眉,“聽誰所說?”
帝王駕臨,合鎮高低皆跪地相迎,大街上滿滿鐺鐺,樓層裡密密麻麻,跪了一地的百姓衙役隻是低著頭,整條長街鴉雀無聲。
容嚴抿唇,彆成心味地掃了麵火線建於半山腰、能夠俯瞰全部雙福郡的行宮,卻道:“傳聞這裡曾是陛下的封地,倒是個山淨水秀的處所。”
容嚴一動不動,身材卻將人緊緊擋在身後,無法道:“我想這裡應當不是甚麼隱蔽纔對,路上閒著無聊便問了問她,陛下如果介懷,此後容嚴閉嘴便是。”
“劍侍大人!”紅夢心急,“容公子底子冇法登山!”
紅夢望著他的笑容一愣,神采微紅,“是,奴婢隻是擔憂蕭……擔憂陛下喜怒無常,萬一淮南王在西晉出了不測,公子怕是處境也會更加艱钜。以是現在還是奉迎陛下為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