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”不能再擔擱下去了,夏語凝當機立斷,“本宮侍女恐被南蠻特工擄走,江南境內或有特工流竄,詳情有待細訴,可否出來再說?”
文士暴露笑容,“王爺不把人抓住?”
“以是想起本王來了?”淮南王不假辭色,冷冷一笑,“現在舉國高低皆備戰期近,本王手中可用之人寥寥可數,你來找本王借兵,你覺得本王跟臨淄王那老頭一樣打動?”
“天然,天然。王爺足智多謀,心機謹慎,事必萬全,這場仗不管誰輸誰贏,王爺不都是功臣嘛……哎呀,是小人談笑,小人不說了,不說了!”文士笑容訕訕,眼中流轉著意味不明的奸刁,眼尾一點冷厲,讓人不喜。
說著,竟直接回身上了馬車,連一句告彆都未曾有。
淮南王冷哼,“紅顏禍水,彆臟了本王的地!”
夏語凝來勢洶洶,恰於傍晚時分,烏雲遮月,暴雨暴風,彷彿天下末日般的氣象裡,一尾鳳凰振翅燎原。
文士渾身濕透,狼狽不堪,吐出一口鮮血,眼中戾氣一閃,“……小的,明白,小的這就滾,王爺息怒。”
“將軍,”副將聲音沙啞,滂湃大雨好似隨時都能將他的聲音泯冇,但淮南玩還是聽得清楚明白,“夫人聽聞皇後駕臨,欲請皇後入府一敘。”
文士痛呼,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,竟冇有哀嚎告饒,但是咬牙盯著淮南王不語,眼中如有戰意。
“王爺,”阿大先行上前,多年未曾拜見淮南王,阿大本身也有些侷促,“阿大奉皇上與郡主之命,送皇後孃娘來江南隱居,因路上遇見了一些費事,以是……”
他悄悄斂眸,頭頂肆意閒逛的大紅燈籠搖擺生輝,影壁投下的班駁畫麵卻如惡鬼在張牙舞爪,一時候,淮南王的神采竟彷彿也變得陰沉丟臉起來。
夏語凝眉峰一蹙,就連翠翹都忍不住有了肝火。
淮南王目光一凝,皺起眉頭深深看了她兩眼,“淮南特工帶走你的侍女乾甚麼?”
副將苦笑,“夫人還問小弟和三mm的動靜。”
夏語凝按住她的肩膀,不動聲色。
淮南王即使不喜好皇後,但皇後畢竟還是皇後,蕭昊乾隻要一人冇有下廢後聖旨,淮南王見到夏語凝時,態度則必定恭敬,而不該如此驕易。
文士略為躊躇,“夏語凝畢竟是皇後,王爺如此慢待皇後,如果傳到了天子耳朵裡,隻怕……”
淮南王一瞬不瞬地盯了他半晌,快速抬起腳踹向文士!
“去分舵!”夏語凝沉聲,轉而似笑非笑地對上淮南王倨傲的視野,“謹世子不是在分舵給我們留了東西嗎?恰好我們一同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