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記得你還冇即位。”容嚴忍不住嘴角一抽。
現在,他正盤著一隻腿靠在屠刀軍特地給他做的賣相窮極豪華、八小我抬著走還擺滿了酒菜花生的兩米觀戰台上,活像一個在疆場上尋歡作樂的昏君。
“既是一家,總有些不聽話的,”蕭予放下把玩著的杯盞,談笑晏晏,卻不容回絕地將容嚴的臉轉了過來,沉沉的眸子緊盯著他,“不聽話的人,天然不是孤的臣子,殺了就是。”
“好嘞!”蕭予笑容一沉,“殺!”
最惡感他的劍侍當仁不讓,當即嘲笑,“陛下問你話,耳朵冇聞聲能夠割了。”
“掌中之物?”蕭予低聲笑了笑,“這詞貼切。”
容嚴微默,“你不擔憂太後嗎?”莫非母子情分並不好。
他覺得七年疇昔,屠刀軍群龍無首,屠刀將軍一呼百應,他乃至讓人暗中給屠刀將軍送款項、美女,送統統人都眼紅的絕代才子,即便蕭予返來,兩人也絕難同心!
屠刀將軍裂嘴笑開,“末將,領命!”
七年的掌權時候讓他變得高傲,讓他忽視了當年蕭予留下屠刀駐紮王都以外的本意,他們不是蕭予冇法帶走的累墜,而是用來監督他的……屠刀。
劍侍毫不躊躇地評價,“陳腐!”
此話一出,聞者皆笑。
容嚴不敢苟同,“都殺了,誰替你打理政事?你去查稅收的比例,你去數來年的糧草,還是你親身微服私巡去查冤假錯案?”
他不是冇想到蕭予還如當年一樣英勇無敵,但他掌管朝務七年,七年時候!比夏橙與反叛的時候都長,要他就這麼讓出權力,他……不甘心!
而他們……竟然還真的就這麼一起殺了過來,他派去的親信死傷殆儘,屠刀英勇,蕭予之狠,更比當年!
起疑甚麼?還不是老王的死因。
蕭予嘴邊笑容倒是一成穩定,他站了起來,衝著城牆上終究說出了第一句迴應,“娘!好久不見,你可又變美了啊!”
可他也曉得,本身已經徹完整底獲咎了蕭予,蕭予如果進城,他妻兒長幼不保!不管如何,也要攔住他們!爭奪撤退!
蕭予轉頭對容嚴道:“這故鄉夥,倒置吵嘴的本領的大得很,手裡卻不曉得培養本身的“屠刀”,難怪隻能做到丞相。”
蕭予非常不測,漫不經心腸址頭,“冇想到你這麼為孤考慮,當賞。”
“屠刀軍裡可不是簡樸人物,放在彆的軍裡,個個都是百夫長,這……傳聞丞相大人派去的先遣軍死的就剩幾十個了,我們打的贏嗎?”
被昏君帶到了觀戰台的容嚴不由得渾身不得勁起來,彷彿渾身高低有螞蟻在爬,隻覺眾目睽睽,道道視野灼人,他彷彿成了昏君中間的奸妃,因而又龐大地看了眼蕭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