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經，他也是怨過他的，卻不管如何也想不到，有一天，他竟會為了救本身，來到這裡，做了這般……恐懼又無謂的捐軀。

“大人……”

“……你不能死，”容嚴聲音乾澀地開口，神采暗淡地起家，“你要送大人歸去，取件他的妻女。”他握緊了拳頭，哀思地移開視野，走向蕭予，“彆跟來了。”

“那當然不成能，狡兔三窟這個事理誰不懂，就像我，夏家倒了，我不另有華家的權勢？華家冇了，我另有其他的……”舌尖言辭一轉，蕭予坐直了身材，傲岸地傲視著神采鎮靜的雲不傳，“但，不過一群烏合之眾漏網之魚，我何必去找他們？”

話未說完，氣味驟停。

“我要去南蠻！”周陵看向墨客，眼淚奪眶而出，“大理寺卿尚能視存亡於度外，我也是西晉男兒，我……是我帶雲大人去找世子爺的，是我！”

墨客：“這不是你的錯，你……”

“嘖，真是費事，”蕭予瞥了眼一動不動的容嚴，眼中寒光一閃，“容嚴，是鮮血流得還不敷多？”

那雙睜大的眼睛裡，彷彿還殘留著對生的巴望，對錯誤未能彌補的難過，對不能救下容嚴的慚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