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語凝真要為她的裝腔作勢鼓鼓掌了,她眯起眼,神采傷害而冷酷,“那天早晨,我去找你,你對我說了甚麼,你忘了?”
“嘖,不是吧?這麼簡樸的三個字你都看不見?朋友,能不能把你眼睛張大一點?”
伶仃無援,那纔是最可駭,靈兒不由擦了擦汗,給伊蘭姍又奉上一杯茶水,“娘娘,您要不,安息一下吧?”
“皇後孃娘慎言!”伊蘭姍慎重其事地看著她,“力證明淨”道:“臣妾與此事當然冇有乾係!臣妾好好的,為甚麼要去刺殺謹世子,臣妾跟他無冤無仇不是嗎?!”
自古宮妃碾壓諷刺之事也不是冇有,但也冇有這麼直白不給麵子的,雖說兩宮早就撕破臉麵,但也不至如此光亮正大的摧辱,卻實在冇有見到過。
夏語凝咳了聲,“他給了我很多人,是以,我查到了一些事。”
“對,歇一下,”夏語凝意有所指道,“歸副本日,我們的時候很長,也冇有彆的事情能夠做,隻是等動靜罷了。”
“皇後孃娘,”伊蘭姍心中尤其發急,麵上反而更加平靜,隻是閃現出幾分素以保持的怯懦和溫馴罷了,“您說的……是甚麼動靜?”
夏語凝就是要為之前的事情找她算賬,又為何恰好挑選在明天?又為何要一大早就把她喊過來?又為何不直入正題,反而要在這裡等甚麼動靜……
“誒,對不起啊,本宮說話就是這麼心直口快……喲喲喲,終究吃子了!恭喜恭喜啊,我還覺得這輩子都看不見呢!”
靈兒眼皮一跳,看向夏語凝的目光幾近有了震驚。
而後,翠翹及眾宮人就笑開了花。
棋盤之上,局勢膠著,夏語凝雖是謙讓落子,但厥後動手卻毫不謙讓,且邊落子,還邊對伊蘭姍開啟諷刺。
伊蘭姍心頭又沉幾分,笑得非常生硬,“是嗎?”
“前麵又有人說,暮雲連發明事情敗露,企圖殺人讒諂我,未曾想現場縫隙百出,一個巫蠱娃娃引出疑點。成果恰合當時地又冒出一個前公公頂罪,說是跟暮雲連合作,統統都為夏家報仇……嗤,越來越扯淡了。”
她目光幽深地看著伊蘭姍,“或許是吧,但也或許,並不是這麼回事。”
“何人如此大膽?”伊蘭姍好似渾然不知。
妒忌的驚駭讓伊蘭姍於瞬息間變臉,但她頭低得很快,若不是夏語凝一向仔細心細盯著她察看,隻怕是要錯過這出變臉。
“你感覺冇乾係?”夏語凝摸索。
她實在忍不住,收回了一聲嗤笑。
不對!
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伊蘭姍,眼中帶著淡薄的涼意,目光就像一把利刃,狠狠刺進伊蘭姍的胸口,叫她呼吸為之一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