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語凝的呈現,讓他想起了曾經心中的巴望。
見韓古呈現,門房下認識便將其當作了拜見之人,想起容嚴的囑托,正有些躊躇,便見韓古道:“大理寺卿有請謹世子一會,速去通報,休要擔擱。”
跟著的禁軍侍衛默不出聲,淡青色肩輿往下沉著,來往行人紛繁側目。
蕭昊乾磨了磨牙,悄悄深吸口氣,“那你在鳳棲宮待了將近半個時候,是在乾甚麼?”
“不是皇上托臣看望皇後的嗎?”容嚴故作驚奇,“皇上如何自個兒先忘了?”
“我現在,不能去見他,”好久,蕭昊乾才定了定神,麵上覆見沉冷,目光稍顯陰鷙,“大理寺的事拖得不是一天兩天了,此事必必要儘快處理。”
容嚴很無法,他彷彿已經成了蕭昊乾手中的跑腿之人,那閒散世子府修得再標緻,現在倒是空置,實在可惜。
打小自成心識起,他就明白,這宮裡是個有端方的處所。
他但願夏語凝能夠瞭解,可她就像被火焰與朝霞捧著的鳳凰,永久都那麼精力充沛,不懼存亡,讓他多次束手無策。
即便貳心中對前外務府總管的不信賴、對伊蘭姍有所思疑,但冇有證據,就像麵對夏家夏橙與一樣,為了用獎懲清楚、公允公理堵住天下悠悠眾口,他就不能輕舉妄動。
蕭昊乾冷冷地看著他,硃筆如玉,砸在桌麵上,砰的一聲,如落驚雷。
容嚴未再說話,肩輿轉過街角,一行人很快就不見了蹤跡。
“容、嚴。”蕭昊乾目光一暗,麵帶冷意,“朕此時,冇有那麼多耐煩,你最好不要同朕玩甚麼把戲!”
容嚴挑眉,目光奇特地直視著當今聖上,彷彿是第一次熟諳此人似的,俄然笑了起來。
“有自知之明就好,”蕭昊乾往前踱了兩步,從帶著冷意的暗影裡行至光芒清楚處,“……韓古會送你出宮,大理寺雲不傳會親身送你進宮,你若感覺不平安,這皇宮裡倒是有座地牢,隨時恭候台端。”
容嚴端起茶杯,含笑道:“一介囚徒,豈敢大言不慚。”
“未曾。”
容嚴無法,非常不解,“鳳棲宮自有暗衛,眼觀四路耳聽八方,有何不知?皇上明顯能夠去問暗衛,卻又恰好要來問臣,但是想摸索於臣?”
走了不久,容嚴挑開轎簾往外看了兩眼,剛好瞧見一個大鷂子攤子,買鷂子的女人笑得眯起了眼睛,偏頭恰好與之對上了視野,不由一愣。
次日天氣未明,韓古拍門至世子府邸。謹世子過夜宮闈數日,文武百官皆傳其深受隆恩,門房拒了數十拜帖,仍舊與人激流勇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