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不是天子打小就看不上的嘛？還說甚麼求人不如求己，求佛不如求心？今兒竟然要抄經？這這這、太陽明兒要打西邊出來了不成？並且皇上那桌子上可堆了山高的奏摺啊，那裡閒了？！

蕭昊乾被他看得渾身古怪，忍不住清了清嗓子，偏頭避開了他的視野，道：“朕好久冇練字了，趁便練練字。”

“是，皇上。”徐德心下微驚，調查雲楓閣，這豈不就是對伊蘭姍存疑？

不過現在，還是閒事要緊。

“接下來，”蕭昊乾又正色，“去一趟雲楓閣，再派人去查一查，雲楓閣的動靜，是從那邊散開的。”

還是翠翹曉得很多，“娘娘！”她冇好氣地將針拔出來，對著虛空拜了拜，“阿彌陀佛，大慈大悲的菩薩，您可千萬保佑娘娘彆被賤人所害。”

徐德破天荒的有種不實在感，小寺人把他扶起來的時候，他還非常荒誕地盯著蕭昊乾看了好幾眼。

……

蕭昊乾神采陰沉，他本不信賴這玩意，可一想到夏語凝那借屍還魂的說法，心底就猛生出駭人的寒意，三兩下將這娃娃上的銀針給拔了！

蕭昊乾懷揣著既對勁又糟心感受分開了鳳棲宮。

抄經？

夏語凝輕笑，意味深長道：“那就好。”

這邏輯上說不通啊。

畢竟老話說得好，打是親罵是愛嘛。

她拿過那醜兮兮的巫蠱娃娃看了看，挑眉衝小寺人道：“這娃娃果然是從暮雲連床榻上找到的？你親眼所見？還是道聽途說？”

這巫蠱娃娃放得過於決計，暮雲連之事看似啟事、顛末、成果都對得上，可這處小小細節，就顯得特彆刺眼。

徐德腳下一滑，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地上，不成思議地失了聲，“哈？！”

小寺人起先並冇有聽明白，但等轉頭把這話說給了徐德公公後，才背後一涼，盜汗直流。

蕭昊乾接過徐德手中的無辜娃娃看了看，料子倒是淺顯，娃娃身上穿戴大紅衣裳，頭頂繡著一隻歪七扭八的鳳凰，看著不妙，給人一股血淋淋的錯覺。

是啊。

徐德：“……”行。

她勾了勾唇，內心又有幾分不平起伏，道：“你歸去，轉告蕭昊乾，說我有一件事不明白。”她深深地卡著那巫蠱娃娃，不知對誰問道：“如果暮雲連果然故意設想讒諂於我，這娃娃放在床榻中心，是否有些過於招搖？”

百密一疏，徐德看著那巫蠱娃娃，思來想去，終究都隻想到了這四個字——百密一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