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嚴發笑,見蕭昊乾無法地看了她一眼,續又道:“厥後她苦求我諒解,我想了想,算了。過了兩年,那販子死了,她被大夫人趕了出來,走投無路之下,便來尋我。”
夏語凝有些焦急,“那厥後呢?你如何她了?”
容嚴笑眯眯道:“我收了。過兩年,她又被人拉攏了,此次是想綁架雲兒,被我提早發覺,我想此女死性不改、反骨成惡,性中卑鄙可見一斑,但念她無依無靠,隻是將人趕了出去。”
容嚴歎口氣,今後一躺,安靜的眼眸裡映下繁星鋪就的銀河,“我想這世上總該有赤子之心、熱忱如火,人間百態,持續長時,那些你以為無用的、好笑的東西,不也是數千年都還存在著的嗎?”
夏語凝於夢中“夢話”,“唔,我睡著了,我在說夢話,好睏呀,嚶嚶嚶。”
“冇事了,”他用力握住拳頭,在膝蓋上砸了兩下,聲音沙啞,“冇事的,縫合吧。”
“不是你乾的?”夏語凝驚奇,就連蕭昊乾都頗奇特,奇特他說這個故事的目標。
蕭昊乾緩緩握緊了拳頭,目光微變,“你……”
蕭昊乾卻道:“如此輕易托付的至心,有何代價可言?”
藏情於心,不該他的,不要爭,不要妒,就像這痛苦,狠惡而長久,纔不至於留後患,害人害己。
容嚴點頭,“我不信世上隻要精打細算,更不信民氣能夠用代價計量,至心需得至心換。從她第一次叛變我開端,我就未曾對她托付至心。是我不想,而非不能。”
容嚴緩緩點頭,撐動手臂坐起來,目光安然地看著他。
夏語凝卻不覺得然,“這話我就不愛聽了。這世被騙然有防備之深防人如防川者,但也有君子君子待人以誠者。人與人之間的來往,總不能個個都深謀遠慮、寸寸核閱,如許何來交心?過得也拘束不是?”
蕭昊乾嘲笑,“斬草不除根,後患無窮。”
“謬讚。”
“冇甚麼,”容嚴對兩人笑笑,彷彿意味深長,又彷彿彆無他意,“就是俄然感慨舊事不易罷了。”
容嚴沉默了半晌,點頭,“或許你說得對。但我當時冇想到那些,我還怕她出事,派人去找他,最後在對家的府上尋到了人,她成了一個足以當他爺爺的人的小妾。”
夏語凝默了默,想起方纔拿他做疆場的事情來,俄然非常的慚愧,“對不起,”我不是用心的,“我……”她哽嚥了一下,“我麻沸散隻剩下一點了,你忍一忍。”
容嚴卻不緊不慢,不疾不徐,“我是籌辦將她發賣,然後帶著雲兒搬場,但雲兒不肯意,是她讓人乾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