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冷靜昂首,看著遞到麵前的酒囊,又看看拿著酒囊的蕭昊乾,那烏黑幽深的神采實在丟臉。
蕭昊乾神采烏青,伸手一把抓住容嚴的手臂,“他是朕親封的世子,便是臣子,君臣有彆,彆忘了你是朕的皇後,朕號令你放開!”
“哦,算舊賬是吧?哈哈,行,我們一個個來算!”夏語凝快氣吐血了,反手一把拽住容嚴,“容嚴是我的知己,我易容去救他如何了?我情願,我高興,我的確光榮!他還在山賊部下給我擋刀了呢!”
蕭昊乾緩緩地、深深地吸一口氣,“都城裡三十兩銀子一杯的萬年春,你不信能夠嚐嚐。”
夏語凝還是有些不信。
“等等,我的傷口,彷彿裂開了。”容嚴艱钜開口。
方浩興趣勃勃地聽著,冷不防本身俄然被點了名,下認識就看向了韓古。韓古捏著拳頭咳了咳,“快去吧,皇後孃娘還等著呢。”
方浩聽著都難受,“烈酒啊?那不痛死了?”
就在氛圍越來越沉寂的時候,容嚴麵不改色地將酒囊取過,翻開塞子,直接倒在了左肩背上!
“你看,你又拉他了!”
夏語凝一語不發,用針挑了膿皰,又拿水擦了傷口四周的血,而後才道:“……我們有酒嗎?他這傷口得消毒,我的意義是,用烈酒擦一遍。”
“痛一下,總比廢了條手臂好,”夏語凝語態果斷,不容置喙,“冇有酒就找點水過來。嘖,如果在城裡,這會兒好歹能夠找個醫館……”
何況,知己難求,平生或許獨一人,聽此二字,就已充足了。
夏語凝之前未偶然候給容嚴治傷,這會兒才終究瞥見了他肩背後的猙獰麵貌,頓時連呼吸都差點忘了,一句粗話吐口而出,“臥槽!”
昨夜,夏語凝也是這麼推開了他。
不是,如何你們不去?!方浩不平。
蕭昊乾乍然一見,也不由得愣了一下。
容嚴擔憂地斜睨著右火線兩人,抿唇道:“是我本身不謹慎扯開的,冇奉告你,是不想擔擱時候,不必擔憂,冇事的。”
方浩猜疑地看著酒囊,這內裡是酒吧,會不會是鶴頂紅甚麼的?
“你抓他的手冇傷,他被抓的手還吊著呢!人家還背了你大半夜,蕭昊乾你講點理好不好?”
“快點!”夏語凝催促。
那廂夏語凝就要上手給容嚴脫衣,卻被蕭昊乾一把攔住,“我來。”
“朕手上也有傷!”
容嚴不解,蕭昊乾已經板著臉直接剝開了他的半隻袖子,臂膀之上,鞭痕猶在,不消猜都曉得產生了甚麼。
私刑,他竟然動用私刑!難怪容嚴的輕服從得不順,速率也降落得那麼快,這一起得流多少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