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當年的容家就兩個娃娃支撐,倚靠他們上京遞狀紙明顯不太實際,要他們多發邊關罔顧國法私相授受更是異想天開,就算真的到了都城,這冇有證據的動靜也不成能到達天聽。
夏語凝也默了半晌,俄然啞聲道:“對不起,我不該逼你喊他的。”
容嚴看了她一眼,回身扶著她往外走,玉竹自發跟上,而後便聞聲容嚴道:“我的父親,當年便是因為看不過這件事,攪和了他們的買賣,然後,”他嘲笑了笑,“然後他以宣羅先人的身份,手劄一封奉上都城,成果,卻幾乎讓我容家……滿門被屠。”
隻是……
夏語凝如有所思地看向容嚴,靈敏地發覺到了某種壓抑和不平,可容嚴將情感節製得很好,機遇冇有切磋的餘地,便又麵無神采地不說話了。
“你本年幾歲?”
蕭昊乾心下一動,“甚麼意義?”
夏語凝也愣住了,全然冇想到話題會俄然落在了這個點上,偏了偏頭。
容嚴怔了怔,卻點頭一笑,“你有何錯?你不過是但願我安然,我明白。”
“我?”容嚴這會兒卻笑得不覺得意,“我隻好帶著mm躲躲藏藏,最後在一些舊仆的幫忙下漸漸重振容家,在江湖上垂垂有了名聲,而後……天然是報仇雪恥。”
“你已經是世子,該自稱為臣!”蕭昊乾表情極差,“即使不是臣,也是我西晉子民,你乃至還是宣羅公主的先人,西晉皇室宗親,便眼睜睜看著叛國之人與帝國買賣兵器而作壁上觀?”
可容嚴是這麼輕易拿捏得了的嗎?他冇有說話,盯著蕭昊乾看了半晌,緩緩道:“可惜當年不是皇上主政,不然或許,父親便也真的去都城了,也未可知。”
“人都走了,小、咳,呃,夫君,乳孃,我們現在要乾嗎?”玉竹謹慎翼翼地問。
“是,有人壓下了這件事,”容嚴閉了閉眼,一貫的暖和變成了深沉的冷厲,“那人將這動靜奉告給了山賊,以是山賊流寇便在路上設伏,我的父親便是這麼死的。”
艸,太卑鄙了!夏語凝在心中狠狠腹誹,跟老孃當年對於醫鬨有異曲同工之妙——先敲山震虎,再柔情似水,必須一波三折,折磨得民氣氣冇了,纔好拿捏。
他討厭極了都城!
蕭昊乾隻當他是心境不寧,沉悶地站起家,倒也冇有再說甚麼。他深知溫水煮青蛙的事理,流落在外的皇室宗親風俗了自在,總得先殺殺野性,方能順服。
夏語凝內心很難受。
“難怪,我曉得少爺很富有,還想著少爺如何不名揚天下呢。”本來他就是不想打仗皇室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