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竹謹慎翼翼地將藥粉灑在她的傷口上。
蕭昊乾冷著臉看著麵前抽泣的玫嬪,不為所動,俄然像是想起甚麼,他沉聲道,“讓朕看看。”
目光落在她微敞的領口上,他恍若想起來,方纔嬌奴說,這個女人用的藥是她本身研製的,用多了很有能夠活活痛死。
說到這兒,玫嬪說不出來了,隻顧著哭。
冷宮中除了玉竹,並無第三小我,是以,玫嬪來時也無人通報。
再加上統統人現在都感覺她得了失心瘋,是以,不管她現在說甚麼,彆人估計都不會放在心上的。
這個玫嬪和蕭昊乾,還真是陰魂不散,到處都要找她的費事!
說到後半句話時,她語氣裡透著一股決然。
而玫嬪則是捂著臉肝火沖沖地衝了出來,“你這個毒婦,竟然在背後敢對皇上和本宮如此不敬!”
見玫嬪衝出去,玉竹立馬站起來,攔在了夏語凝麵前,“玫嬪娘娘,皇高低過旨,不準任何人踏入冷宮一步,您現在是想抗旨嗎?”
“娘娘……”
看來方纔的話,他們都聞聲了,但她不在乎,歸正說都說了。
蕭昊乾目光一沉,想起了方纔那女子所說的話,神采沉得更加短長了,“德名,擺駕承雪宮。”
在她的臉頰上,有一條長長的傷口,傷口四周正泛著黑紫色,猙獰可怖。
聞言,玫嬪一臉欣喜。
蕭昊乾朝夏語凝睇去,通俗的眸中一片陰冷。
傷口已經好得差未幾了,以是上的藥未幾,不消繩索綁住,她也能忍。
她話音剛落,走到門口的蕭昊乾就停下了腳步,麵色不明。
而現在卻幾近腐敗,傷口四周也充滿了黑紫色,一看就是中毒之勢。
說著,她目光落在玫嬪捂著的那半張臉上,心下瞭然。
蕭昊乾見玫嬪用絲巾捂著臉朝他走來,麵色一片冷酷,“你不在宮中養傷,來此何為?”
夏語凝撩起袖子,看動手臂上的那剛結了痂的傷口,目光又沉了沉。
這兩日她算是揣摩明白了,現在,蕭昊乾還不敢直接殺了她,畢竟,她另有個丞相老爹替她撐著,不管是不是至心,隻要她那便宜老爹一天還是丞相,蕭昊乾就一天不能殺她。
承雪宮。
這些傷痕好了以後,如果不消祛疤膏,那麼將會留下非常猙獰的疤痕。
啟事無他,隻因為她餘光中瞥見了殿外那一抹明黃。
在這後宮當中,也隻要這玫嬪會這般猖獗,毫無顧忌。
玫嬪止住了哭聲,怔了怔,最後咬了咬嘴唇,緩緩地將手上的帕子移開,將那半張臉露了出來——
玉竹見她現在的模樣,非常心疼,卻又無能為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