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男人彷彿是活在畫內裡似的,她看到剝皮的人已經頭暈目炫,手腳冰冷,狂吐不止,眼淚都逼了出來,但是孤光啟卻彷彿甚麼都冇產生一樣,當著一個剝皮的人,還能啜一杯小酒……
固然江蘺風惡有惡報,但是被剝皮未免也太殘暴了吧。
眼睛不由盯住他苗條精瘦的脊背,恩,這男人其實在那方麵還是很強大的,如果不是他那麼變態的脾氣,眼睛裡老是劃過意味難懂的目標性,她真會把他當作很好的炮友。
大雕在丹青身下驀地刹住,接住了緩慢下墜的女人。
丹青太獵奇了,隻好坐下來,接過他的酒杯,豪飲而儘。
真不是人!
江蘺風竟然被孤光啟吊打剝皮?
竟然是鎮南王府的地牢裡。
“可惜了,抓不到他幕後的人……”孤光啟從軟塌上站起,緩緩擊掌道:“不過你公然比青兒更斷交,更心狠。不愧是我師父看上的守魔人……”
吐了好久,丹青渾身虛軟,眼淚也差點決堤。
兩人沿著甬道,在幾個侍衛的跟從下出了地牢。
但是眨了眨眼,再眨眨眼,丹青確認了,她麵前這個纖塵不染的白衣男人的確就是孤光啟。而被吊打剝皮的男人就是江蘺風。
孤光啟伸出長臂,苗條的手指指著近郊城外的連綴青山:“你看到了麼,城外那座山嶽名叫祁連山,祁連山脈連綴百裡,是京畿最為險要的軍事樊籬。而那座山下實在是一片鬼蜮……”
因為,我會開端我新的餬口。
看到丹青如此當真的模樣,唇角勾起一抹殘暴的淺笑:“不過可惜的是,即便放了他,他也活不成了。”
冷靜地跟在孤光啟身後,丹青內心怪怪的。
吐出一口血,便落空了知覺。
空蕩蕩的房間裡,站著幾個侍衛。
“喂,你等等我。”丹青當然是義不容辭地追上去:“守魔人到底是個甚麼鬼?”
如果祁陽被如許對待,她必然感覺感同身受,生不如死。
“拯救啊……”
這男人不是人!
鬱丹青不想再聽他江蘺風哀嚎,看到孤光啟身邊的侍衛赤炎身上配著一把劍,因而上前一步,一把抽出赤炎的佩劍。赤炎倉猝看向孤光啟,請王爺給他一個表示。
被剝了皮的人必定是活不下去了,就算現在活著,遲早都得因為流血過量或者皮膚傳染而死。
她冇聽錯麼?冇看錯麼?她是不是已經死回地府了,以是她現在應當是在煉獄內裡吧。
這一劍固然捅死了江蘺風,但是卻也彷彿捅死了丹青心底的祁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