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蜜斯，奴婢剛又去找了陳管事，他說銀絲碳還得等幾天賦氣有。”小歡雙手捂著凍得通紅的麵龐，氣呼呼地說。

“哐當。”

“喂，你去那裡？”墨柳衝著門外低吼。不是來庇護她家蜜斯的麼，怎的本身跑了？

緊閉的院門被一陣短促的拍門聲叩響，小歡皺眉看向雲可羨：“蜜斯，你們躲在這裡不要出來，我去看看。”

雲承譽擺擺手，表示她們起來，眸光始終諦視著倚窗而立的少女。半年不見，她長高了些，卻仍然瘦得令民氣疼。

雲聚莊內，守門的婆子揣動手不斷地跺著腳嘴裡嘟囔：“這鬼氣候，要凍死小我麼。”

雲承譽隻感覺胸口一窒，眸子裡有水霧在模糊轉動。他顫抖的手指想要觸摸麵前這張和老婆有七分像的小臉。

“小歡，去開門。”雲可羨從裡間出來，不動聲色地將袖子裡的剪刀放進針線筐。

“去，把管事叫來。”將軍壓抑著胸腔中熊熊燃燒的肝火，沉聲叮嚀小歡。

雲可羨挑眉，來的夠快的。也好，省了小歡來回跑腿了。

“出了何事？墨柳你來講。”雲承譽壓下肝火，踱步到桌邊坐下順手接過墨柳手中的茶盞。

“爹爹一起辛苦，坐下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。”雲可羨不動聲色地瞥了眼雲承譽下頜新冒出的青色胡茬，轉頭表示墨柳倒茶。

雲可羨眼神表示她不要動也不要說話。

“是。”

門外無人回聲，雲可羨一把拉住想衝出去的小歡抬高了聲音道：“彆出去，有青峰在內裡守著，我們就呆在屋子裡。”

“是，老爺。”墨柳轉頭看向雲可羨，見她點頭方纔大著膽量把蔣彩惠帶她們來莊子避暑，雲惜若與雲雪漫被蔣文明玷辱失了身子，她家蜜斯被兩個伯母難堪的事詳細講了一遍。

“將軍一起車馬勞累，請隨老奴到前麵正廳安息。”

雲承譽暗自歎了口氣，一邊走一邊解披風的帶子。

他的閒事還忙不過來，哪有工夫管老二的風騷事。

雲承譽的手僵在半空，太久冇返來，女兒和他冷淡了。之前阿誰躲在他懷裡撒嬌的小可兒被他弄丟了麼？

“是，是東邊那處小院。”婆子指著莊子裡最偏僻的院子，顫抖著說道。

小歡回身剛要出門，卻聽得門外陳管事有些顫抖的聲音：“不知將軍返來，老奴有失遠迎。”

也不知那些碳是不是受了潮，睡到半夜她們都會凍醒，火盆裡的碳不知何時燃燒的。

墨柳扔動手裡的繡活，滑下大炕：“大老爺走的時候不是說他房裡就有銀絲碳麼，奴婢去那邊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