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秋一個激靈，睏意全無，這麼快就來了麼？二老爺昨晚說統統有他，應是做了安排吧。

“讓我出來，我要撕了那浪蹄子！”門彆傳來女子淒厲的喊叫。

“如果你再擔擱下去，怕是更加追不上了。”桃兒拿了件厚大氅，倉促追了出去。杏兒愣了半晌，隨後也跟了上去。

杏兒瞪了桃兒一眼：“如果姨娘出了閃失，我們兩個都彆想活命。”

蔣彩惠猛地翻開被子，坐直身子瞪大了眸子：“暮秋那浪蹄子當真有孕了？”

杏兒側頭看向桃兒，就算老夫人待暮秋不薄，一個丫頭有孕能讓廚房做補湯，難不成孩子是府裡兩位老爺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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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氏一驚，顧不得很多一把抓住暮秋的胳膊，怒聲道：“罷休！”

門外的兩個婆子嚇得差點尿了褲子，那瘋子竟真是侄蜜斯！

“多謝老夫人。”暮秋躬身見禮被陳婆子扶著出了屋子。

蔣氏端著茶盞的手顫了下，這聲音聽著像是惠兒的。

“讓她出去。”

蔣氏皺眉冷聲道：“若兒，莫要胡說，祖母已將暮秋許給你爹為妾，她腹中的孩子是你弟弟。”

醉雲居內，蔣彩惠披垂著混亂的長髮目光有些迷離地躺在大床上，昨夜她睜著雙眼從入夜比及天明，淚早已流乾，卻始終不見房門有一絲的響動。

王氏一怔，自那日得知雲清彥與蔣彩惠暗通曲款，她便對這二民氣生討厭，再也冇了昔日的情分。心死了便不會再痛，現在她隻盼著兩個女兒能有個好點的歸宿。

蔣彩惠被吼得一顫抖，怔了半晌卻並不罷休：“姑母，她勾引表哥，府裡的端方不是該發賣或亂棍打死麼？”

“娘，我們還是去看看吧。”雲墨染扯了下王氏的衣袖。這幾日她一向陪在王氏身邊，恐怕她想不開做傻事。蔣彩惠如果真瘋了，那定然是彼蒼有眼顧恤母親。

“姨娘，您起家了麼？”門外是杏兒摸索的聲音。

暮秋嚇得渾身顫抖，縮著脖子向大炕上爬去。還未到蔣氏身邊，一隻腳便被抓住向後拖去，她忍不住“啊”的大撥出聲。

暮秋提著的一顆心落下，長出了口氣。

“姨娘，早膳做好了。”桃兒提著食盒從內裡出去，輕聲道。

“嗯，去看看。”王氏起家和兩個女兒穿戴整齊朝著福壽居而去，她想親眼看看蔣彩惠的報應。

一個婆子出去低聲道：“回稟老夫人，一個瘋子非要吵著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