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二，你大哥所言是真？”蔣氏眯著的兩眼猛地展開，體貼腸問。

雲清彥一驚，目光不由自主地閃躲。

看秦氏那一身肥肉任誰都倒胃口，她做的菜咽得下纔怪。

夫君這麼較著的嫌棄她豈會看不出？

“娘。”雲清彥還想說些甚麼，卻被雲清瀾冷聲打斷。

“前些日子我身子不適，就免了她們的存候。”蔣氏目光溫和地看著雲清彥把一碗湯喝完，又夾了塊紅豆糕遞給他，隨口答道。

蔣氏提著的心放下，倒了杯茶遞給他：“來，喝點茶順順，漸漸吃，糕點有的是。”

“大哥，你……”

“二弟，傳聞你比來幾天睡不著，半夜半夜還在府裡漫步，莫不是中了邪，要不要母親請個羽士做做法？”

“香兒，你再去看看，老爺到哪了？”

“怎的也不見惠表妹給母親來存候了？”雲清瀾隨口問了句，幽深的眸子卻緊緊盯著雲清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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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氏抬眸，盯著雲清瀾鬢邊的幾根白髮喃喃地說：“你當真要納墨柳那丫頭為妾？”

“是，夫人。”

大夫人秦氏肥胖的身子挪了挪，黃花梨椅子收回嘎吱吱的響聲。

“怎的，你不餓麼？”雲清瀾放下布巾，皺眉看向直愣愣盯著他看的秦氏。

當時，她還是個身量纖細麵龐姣好的十六歲女人。

蔣氏心不足悸地拍拍胸口，五丫頭分開後，她的身子骨當真一每天見好。

秦氏咧開嘴巴傻笑，忙抖著一身的肥肉樂顛顛地挪過來，擠成一條裂縫的小眼睛閃著晶亮的光彩。

蔣氏不明以是，隻道他身材當真出了題目，忙朝前挪了挪，悄悄拍撫著他的後背：“老二，你莫急，漸漸說。”

秦氏吃力地回身，對著打扮台上的銅鏡整了整身上暗紅色嶄新的衣裙，又理了剃頭上的金簪。

“嗯，慧能大師無所不知，又豈能信口開河？”蔣氏見兩個兒子皆是迷惑的神采，不由冷聲道。

秦氏如麪糰般白胖的臉上飛上兩朵紅霞，十幾年了，她隻能靠著殘存在身材裡的影象一次次安慰空虛的靈魂。

雲清瀾藏起心中的討厭，解下披風遞給身後的香兒。在桌子的上首坐定，香兒忙遞上溫熱的布巾，又忙著把食盒裡的飯菜一一擺放好。

雲清彥陰冷的目光閃了閃，低聲嘀咕了句：“此次，臨時放過你。”

“嗯，幸虧慧能大師算出五丫頭與我犯衝，讓她去了莊子，若不然我這條老命怕是到頭了。等三丫頭和四丫頭的婚事辦完你們到鴻濟寺多添些香油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