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淑玉嚇了一跳，抖了抖身子，訥訥地說：“爹，那您能不能換小我，墨柳那丫頭比女兒還小上幾歲。”

秦氏定然跟玉兒說了甚麼，不然她又怎會一大早來此混鬨。

“爹。”雲淑玉還想說甚麼，卻被雲清瀾淩厲的眼神一掃，到嘴邊的話又嚥了歸去。她兩眼含淚委曲巴巴地回身，慢騰騰向門口挪去。

“瀾兒莫要多禮，快些上來吃早膳暖暖身子。”蔣氏麵帶馴良，號召著雲清瀾上炕。

雲清彥坐在大炕的另一邊，伸手拿了塊栗子糕扔入口中，一邊嚼著口齒不清地問：“難不成是有人見財起意？”

雲清彥輕笑一聲：“嗬嗬，昨夜看大哥帶了兩輛馬車回府，覺得藏了女子在內裡，誰知竟是兩具生硬的屍身。”

雲清瀾皺眉，咬了口雲豆卷，把剩下的放回盤子起家朝著門口走去。小廝吃緊從裡間拿了件披風給他披上，二人跟著陳婆子朝福壽居而去。

“先將屍首措置了吧，彆讓人看到傳出去。”蔣氏閉著眼睛沉聲道。

“還冇弄清死因，怎好報官？”蔣氏晲了眼雲清彥，如果冒然報官，官府若思疑是老邁所為該如何是好？

昨日還活生生的兩個小廝，怎的一夜之間便丟了命，難不成是老邁下的手？

“哼，你是甚麼東西，也敢號令本蜜斯？”雲淑玉尖著嗓子在門外大呼。

“多謝母親掛懷。”雲清瀾接過包子一口吃進嘴裡。他是真的餓了，昨晚隻吃了塊糕點，這會子都前胸貼後背了。

暮秋倉促下了大炕，立於一旁。陳婆子扯了下她的衣袖，二人朝著屋外走去。

“他二人去了莊子不假，我也承諾本日便回，陳管事讓他二人先行返來，卻不料被看門的婆子發明死在了馬車裡。”雲清瀾壓下心中的肝火，聲音有些沙啞。

“娘，這麼草率措置，如果那兩家鬨起來該如何是好？”雲清彥不滿蔣氏的做法，他還想看看雲清瀾吃癟的模樣呢，怎能這般等閒放過他。

福壽居內，蔣氏正由暮秋服侍著用早膳，陳婆子帶著雲清瀾出去，小廝候在門外。

“老邁，真是你做的？”蔣氏的手指顫抖著，死了兩個小廝並不是多大的事，隻是老邁何時變得如此狠厲了。

蔣氏微眯著眼睛眉頭舒展，此事如果老邁做的，他必定不會如此活力。可莊子裡都是些農戶，跟二人無冤無仇，又怎會無端殺人？

“瀾兒，幾天不見你怎的消減了些？這是野豬肉餡的包子，多吃些。”蔣氏夾起一個小籠包遞給雲清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