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婆子接過來遞給炕上的蔣氏，蔣氏翻開盒子，一隻通體烏黑的玉鐲閃著淡淡熒光。

“謝大老爺。”老郎中連滾帶爬地起家，抱著藥箱倉促出去。他的老命保住了就好，至於名節，若冇了命甚麼也不是。

福壽居內，蔣氏盤腿坐在大炕上，玄色抹額下的眸子不似以往的陰冷，對著他最愛的兒子變得暖和了很多。

“哼，不敢？那小崽子是如何好的？”雲清瀾拔高的聲音有些尖厲，就連門外站著的陳管家都不由縮了縮脖子。

“暮秋，請大夫人二夫人慧兒和幾個蜜斯過來這邊用膳。”蔣氏方纔暖和的聲音變冷，暮秋麵上的熱度刹時褪去，變得有些慘白。應了聲“是。”垂著頭跑出了屋子。

暮秋渾身一顫，腿一軟幾乎顛仆。雲清彥手疾眼快地一把扶住她：“丫頭，謹慎些。”

“滾。”雲清瀾抬腳想踢死這個廢料，眸光瞥見那濕了一片的袍子，討厭地轉過臉去，放下腳背過身去。

“老二，你也年紀不小了，該收收心做些閒事了。”蔣氏不想兒子一返來就掃他的興，卻也看不得他整日跟小丫頭調情。

“把凍傷膏送去五蜜斯的院子。”雲清瀾背動手站在廳堂中心，沉聲道。

“老夫人，這隻羊脂白玉鐲，這成色怕是得花很多銀子吧？”陳婆子嘖嘖讚歎著，拿出來給蔣氏戴在手腕上。

蔣氏的眸子眯起，老二何時與暮秋這般熱絡了？欺她老眼昏花麼？暮秋這丫頭的心機，這麼多年她竟未曾發覺，埋冇得可真深。

雲清瀾正想著如何讓墨青山生不如死，俄然聞到一股尿騷味兒，他皺了皺眉，看向抖成一團的老郎中。這故鄉夥袍子下一片濡濕，竟是嚇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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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秋心下一動，低垂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滑頭，她身子悄悄挪了挪，擋住蔣氏大半視野，小手一點一點上移，在雲清彥的大腿上來回揉搓。

暮秋怔楞半晌，低低應了聲“是”，小跑兩步，站在炕邊握著拳頭在雲清彥的小腿上悄悄捏揉。

暮秋忙吃緊過來，扶著雲清彥的手臂：“二老爺請起。”那害羞帶怯的小模樣看得雲清彥內心有些癢，藉著起來的空檔，手指成心偶然地從她的小腹劃過。

“老夫人，二老爺拉了兩箱子的東西，您要不要過過目？”陳婆子喜滋滋地出去，低聲扣問。

“快起來，我的兒，地上涼。”蔣氏表示站在一旁的暮秋攙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