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可羨放下托盤,晲了墨柳一眼。瞧把這小丫頭嚇得,大老爺又不是老虎,還能一口吃了她不成。
“那丫頭的手是如何傷的?”
“哦?可羨有那裡能幫得上忙的,請大伯直言。”雲可羨搓了搓小手又放在唇邊哈著氣。
雲可羨立直身子,淡笑著問:“大伯一起辛苦,不知讓可羨過來但是有事?”
“嗯,去問問何事。”雲可羨呷了口蜜水,唇齒間的苦澀讓她如饞嘴的貓兒眯起了眸子。
“凍傷的。”雲可羨輕歎一聲,“哎,不幸見兒的,白嫩嫩的小手都成了爛掉的紫茄子。”看著雲清瀾那張肥胖的臉不自發地抽搐了幾下,雲可羨差點笑出聲。
雲清瀾垂下眸子,冒充義考了半晌:“你四姐姐的繡工低劣,整日憂愁嫁衣,傳聞你身邊的丫頭墨柳繡工上乘,便求著我來借墨柳回府幾日教教你四姐姐。”
小歡見雲可羨擰眉思考,內裡的拍門聲又愈焦炙了,便出聲打斷。
雲可羨偷眼瞄了下雲清瀾,皺著一張略顯慘白的小臉揚聲道:“洗衣、打水、掃院子哪一樣不消手來做?這麼冷的天不凍傷纔怪。”
“大伯莫不是前來知會可羨姐姐們的婚事,如有需求可羨做的,您固然說。”
“侄女請起。”雲清瀾虛扶了下。
“咳咳,蜜斯。”墨柳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,“奴婢陪著您。”
雲可羨眼角的餘光瞥見雲清瀾一臉擔憂,竟感覺有些風趣。這個道貌岸然的老狐狸想算計她家墨柳,也得問問她這個主子願不肯意。想老牛吃嫩草,隻要有她在,怕是這輩子都吃不到了。
“就是她當丫頭該做的事呀?”雲可羨假裝驚駭地縮了縮脖子,垂下眸子盯著腳尖小聲嘟囔。
“大伯來的還真不剛巧,如果早來幾日,墨柳那手便不會傷了。”
“大伯有所不知,這莊子上的碳不比府裡的銀絲碳,如果冇人看著一會兒便滅了。”雲可羨麵上一派雲淡風輕,說出的話倒是句句帶刺。
這五丫頭不簡樸啊,小小年紀如此心機周到,雖未曾有一句抱怨的話,倒是字字帶刺。他剛想摘出本身不知情,卻又被猜中了出門的啟事。
墨柳杏眸眨了眨,端起麵前的杯子喝了一大口,還未嚥下,便聽得小歡出去:“蜜斯,是大老爺來了,管事說請您去前廳見見。”
“大伯但是去蔣家籌議聘禮的事?”雲可羨黑眸眨了眨,這都臨年關了還出遠門,莫不是蔣家有了變故?
“你倒是說說,有何能凍傷手的事?”雲清瀾深吸了口氣,壓下心中的暴躁,耐著性子低聲問。如果有人想著體例難堪他的柳兒,就算是麵前這個遠親的侄女,也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