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公主?”青峰心下迷惑,摸索著問。光影之下看不逼真,能這般跟王爺說話的除了九公主還會有誰?
“回公主,昨日皇上給姬太醫放了假,老奴已命阿滿馬上去尋了。”胡公公停下行動,回身恭敬道。
“那東西並非本王所送。”夜幕辰將金釵放回原處,淡淡隧道,“隻是物歸原主罷了。”
空曠的屋子裡一名女子背身而立,正抬頭望向屋頂上方吊掛的琉璃燈盞。
鬨市長街人龍稠濁,西陵國熟諳他們的人未幾,所見之人又是這般藏頭露尾,青峰如何能放心讓王爺前去冒險。如果不去,萬一是王妃的動靜,又恐錯過。
青峰剛在街頭拐角處將馬車停穩,斜刺裡忽地衝出一個臟兮兮的小叫花子:“玉王閣珍寶坊,有人在那邊等你們。”
“爺,還是讓部屬先去。”
青峰話未說完,夜幕辰已然繞過他朝著長街而去。
“辰哥哥。”女子緩緩回身,緋色輕紗長袖捲起淡淡芝蘭香,眼波盈盈笑裡含春,“多日不見,你可還好?”
青峰暗自感喟,洪道長那般惡毒殘暴的性子,怎會有洪叔如許忠誠良善的弟弟?這些日子得洪叔照顧,本身也不想看他悲傷,想起那些血淋淋的心臟,倒是不管如何安撫的話也說不出口。
“女兒不知父帝在說甚麼,保重龍體要緊。”阿裡婭俯下身子,對上他盛滿肝火的眸光,眼底儘是擔憂。
阿裡婭還冇進門便聽得胡公公顫著聲音大呼——
二人剛一出去,大門忽地從內裡悄悄關合,響動極輕,夜幕辰與青峰還是聽出了上鎖的聲音。
“甚麼?”似是一盆冰水兜頭澆下,阿裡婭心中燃著的火苗刹時燃燒,指尖微微用力扯下一隻耳環湊到燈籠下細細旁觀,“辰哥哥的意義是這本就是我的東西?”
青峰得空顧及尊卑搶先一步走在前麵,夜幕辰蹙了蹙眉抬腳上了台階。
燈火如星,燦燦光彩自店鋪酒坊高樓傾瀉而下,將最後一抹餘暉吞噬殆儘,昨日下了場大雨,門路泥濘,長街之上,人不是很多,叫賣聲呼喊聲不竭。
“不法呀,我洪誌平生積善性善,現在就隻要這一個親人了,不管他做了甚麼,如果能夠,求你們給他留條性命。”洪叔仿若一下子老了十幾歲,顫聲懇求道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撕心裂肺的咳,似是殘破的風箱,聽得人耳膜發癢。
“此事牽涉浩繁,既是他不肯說,洪叔還是不要探聽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