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兒臣的守宮砂，確切不見了。”

深宮中的公主又會對誰形成威脅？

承順帝毫無沉淪，拂袖而去。

“皇上……”端寧皇後喃喃。

“皇上駕到——”

茶攤老闆娘扶起那婦人，端上一盞淡茶：“妹子是外城來的吧。”

貳心中早已模糊有了猜想，隻是顧念手足之情，不肯捅破那層影影綽綽的窗戶紙，將真凶全然透露在麵前罷了。

刺殺、誣告……接下來另有甚麼？

翊王桃花眸中儘是不成置信，方要開口，薑念行低咳了兩聲，麵上還是沉寂安閒的模樣。

“對不住對不住！”

“襄愉，你來講。”

端寧皇後端倪含憂：“皇上，臣妾也是方纔至此，隻聞是悠悠出了事。”

“胡言亂語！”承順帝猛地一拍桌子，龍顏充滿寒霜。

憐妃瞥了一眼皇後失態的神情，柔聲道：“皇後孃娘莫要過分擔憂，保重鳳體要緊。”

嶽悠悠小臉緊繃，卻毫無慚愧之色。

“母後。”

翊王強自壓下心中狼籍，柔聲安撫道：“悠悠性子跳脫，在宮中向來甚覺憋悶，賞心園風景娟秀，正值菡萏花期，蓮子飽碩，綠柳成蔭，她定不會委曲了本身。”

端寧皇後雙眉間似有難以撫平的丘壑，身子靠在紫檀木扶手椅上，卸去了常日的端莊矜持，清雅的麵龐上儘是自責與憂愁。

四周街巷圍了很多探頭探腦的百姓，交頭接耳，朝裡張望著。

“父皇，三妹方纔說，或許是不慎蹭掉了。”

他隻是一向看著，寂靜的眸光落在嶽悠悠紗裙遮覆的手臂上，久久未曾移開。

南街將軍府，正紅朱漆大門可貴敞開著，十幾個精美華麗的剔紅並蒂蓮雕紋寶盒接連被捧了出來。紅漆描金鴛鴦戲水紋大衣箱由兩名侍衛抬上馬車，金輝一映，華貴萬芳。

翊王霍然一頓。

“你還不知吧，這是東睦的喪事啊，睿王爺訂婚啦！”

翊王雙睫一顫。

承順帝的神采更加沉凝，鋒利的眸光超出皇後，與嶽悠悠對視。

眾皆嘩然。

“那你們呢，你們都是來乾甚麼的？”承順帝看向圍觀的妃嬪，沉聲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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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兒臣所言，句句失實。”

承順帝麵色愈發丟臉，森冷的眸光射向他以往最為寵嬖的公主，世人皆屏住了呼吸。

憐妃眼波瀲灩，頓了頓道：“不但是臣妾，宮女們也都瞧見了，襄愉公主的手臂上……並無守宮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