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銘長眸中閃過一絲狠意：“借刀殺人，一石二鳥。”

錦王又是一笑，不緊不慢地閒逛著茶盞，任白毫銀針在淡杏色的茶水中沉沉浮浮。

南嶽使團在奐城休整了十餘日，嶽悠悠也在翠林墟出了十餘日早功。

錦王微微一笑，莫不平為他續上了茶。

“是啊，薑念行這些年確是循分，你將此物交予他，他自會曉得如何做。”

嶽衡目光投向遠方，不知在看甚麼，半晌方道：“你待如何？”

“是，部屬親眼所見，薑念行還殺了我七名弟兄。”

嶽衡眉頭舒展，老二生母憐妃素與母妃不睦，她若成了太後……

他雙唇開合，緩緩吐出了一個名字。

薑念行不知在忙些甚麼，撤除練早功外，其他時候很難見到他的影蹤。

莫不平將屍首措置潔淨，奉侍錦王換好朝服。

“部屬……不知。”

“四更天了，天乾物燥，謹慎火燭——”

翊王扶了扶額，不欲多言：“歸去後，宮中之人，切不成信。”

那日薑念行服下了百花冰刺丹，錦王與莫不平俱是親眼所見。

“篤篤——咣咣。”

“我所言也並非當真要取他們性命，隻是教他二人落空父皇的信賴便罷。”嶽銘窺到大哥眸間的一絲擺盪，忙接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