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皇上和睿王,雲可羨又將楚姚兩家留下,讓人重新做了幾樣菜肴,為老將軍開了壇客歲她親手釀的梅花酒。
雲可羨不動聲色地拉了下他的衣袖,帝王威儀不成侵犯,就算是皇叔也得給他留些麵子。
他微微蹙眉:“這是甚麼?”
楚亦寒吃得很少,幾近未動筷子,隻是陪著老將軍飲了杯酒。
夜幕辰麵色微沉。
姚夫人拉著她的小手,慈愛地笑著:“不怪可兒,乳母會勸他們,過一陣子便冇事了,睿王對你庇護有加,乳母也替你歡暢。”
夜幕辰眸光微動。
“那我可得好好算算。”雲可羨晶亮的眸子骨碌碌轉了轉,唇角閃過一抹滑頭。
“買這酒樓的銀子。”雲可羨又拿了個帳本出來,“本金一萬兩,按月利三分,兩個月六百兩。”
分得如何清楚,連利錢都算得明顯白白,可兒是甚麼意義?
雲可羨晲了他一眼,不再多問,從暗格裡拿了個繡著祥雲的錦帶遞疇昔。
“乳母,對不住,可兒冇能早些奉告,勞煩您替我對舅母和寒表哥說一句抱愧,可兒並非成心坦白。”雲可羨眸中一片樸拙,輕聲道。
“前些日子剛好有位客人同阿坤提及此事,本來他想盤下這家酒樓,還冇湊齊銀子,便傳聞已然成交了。”雲可羨見他仍在思考,不由輕笑出聲。
“有何不成?他吃的最多。”
酒樓本來的仆人已不在都城,此事隻要他與青峰曉得。青峰毫不會透漏半個字。
“不敢欺瞞皇上,草民正有此意。”楚亦寒起家見禮道。
夜幕辰苗條的大手重點了下她挺直的鼻尖,稍稍用力,拉她入懷。
夜幕辰壓下心中不快,微微點了下頭。
“這酒樓如此贏利?”夜幕辰把玩著她纖細的手指,長眉一舒,目朗若星。
“並非是一半,另一半是你賜給小歡娘那五千兩銀票,她果斷不要。”雲可羨呷了口酸梅湯,持續道。
“這酒樓並非是本王買下的。”夜幕辰眉間的摺痕加深,不悅地沉聲道。
“悔怨先結識了本王,而不是楚亦寒。”夜幕辰盯著她純潔如水的眸子,似是想要看到她的內心。
幾人各懷心機,一時無話。倒是俏兒安兒聽了雲可羨講的故事,樂得哈哈大笑,減緩了沉悶的氛圍。
雲可羨剛想掙紮,一張似刀削斧刻的的俊臉放大在她麵前,熾熱的唇蓋在她驚奇的黑眸上,隻留下一排如蝶翼般稠密纖長的羽睫微微輕顫。
“好啦,先出來吧。”雲可羨不待他回神,便悄悄揪了揪他的袖子,率先進了酒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