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誰纔是瘋子……他忍不住腹誹。

“啊！”又是一聲慘叫。

淩雲抬眸，隻見癸雀握著那根羽箭，手腕閒逛，在厲姑姑體內劃了一個大圈，伎倆彷彿在攪動一鍋熱湯。

厲姑姑喘著粗氣，嘴角殷紅的血跡深深嵌進皺紋裡，滴落在石地上。

他一腳踩在厲姑姑的腳踝上，咯巴巴一聲脆響，又如法炮製將另一隻腳踩斷，這才一屁股歪倒在地上，非常蕭灑隧道：“問吧。”這句話倒是說給淩雲。

“醒了麼，少給老子裝瘋。”癸雀唇畔掛著一抹如有若無的笑，端倪間倒是一派狠戾。

鋒利的石塊砸在了她的大腿上，血肉翻飛。

癸雀麵色突然一變，揪起厲姑姑的領口，虎魄色雙瞳迸收回陰冷嗜血的森寒：“她的金絲手套？她是誰？”

淩雲心知如此一攪，厲姑姑五臟六腑無一倖免，卻又不會立時死去，他乃至有些不忍再看，總算曉得小鬼的惡名是如何來的了。

淩雲望著麵前兩個黑黢黢的洞口，心中一陣煩躁。

隻是癸雀腦海中卻不竭反覆著阿誰名字。

“問你話呢。”癸雀不耐隧道。

厲姑姑竟放聲大笑，聲音中儘是怨毒：“哈哈哈，你終是挑選了保全本身，好太妃，好太妃！”

射向王爺的那支羽箭上也有如許一抹硃紅的斑紋！

忽的，他看到癸雀的小指動了動，那老婦還在撫摩著他通俗的眉眼與高挺的鼻，全然未曾發覺。

“哈哈哈，你且看他會不會寬恕你！”

“既然是惡花，娘為何還要將它繡在手臂上？”

那老婦反應奇快，回身便是一掌，雙掌相接，淩雲身子一晃，一股陰寒的力道在體內衝撞，大口大口鮮血噴湧而出，他卻仍然死死立在原地，未曾退後一步。

厲姑姑目工夫狠，卻俄然一顫，視野下移，一支羽箭自她的下腹深深刺入，力道之大，竟隻餘黑雕箭尾殘存體外。

兩人皆身受重傷，遁藏著不竭墜下的碎石，頭也不回飛身而去。

肝火、仇恨、殺意，在淩雲雙眸中不竭變更。

石室中俄然響起女人衰老的聲音，彷彿在唸叨甚麼奧秘的咒語。淩雲諦聽，卻一句不懂。

他那般活絡之人，又怎會不抓住這絕好的機遇反擊？！

那婦人高鼻深目，髮色淺淡，鮮明便是本該告老回籍的厲姑姑！

“呦，你還問我題目？”癸雀唇角勾起一絲殘暴的笑，“好吧，你先答覆他，我就奉告你。”

本來，本來他們遍尋兩年而不得的刺客，差點害得王爺失了一條腿的賊人，竟一向藏在永安殿的密道中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