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可羨邁著文雅的步子上前，蹲下身子，及腰的墨發如瀑蓋在纖細的背上，長長的裙襬如花朵盛開。

“怕是惠姨娘早已安排好，小歡此次凶多吉少。”小歡娘哽嚥著，說出的話斷斷續續。

惠姨娘喘著粗氣，壓抑著胸腔噴湧欲出的肝火，小聲罵了句：“賤人生的小賤蹄子。”

“蜜斯，您還是歸去吧，奴婢不能扳連您。”小歡抬高了聲音，嗓音有些沙啞。不管如何辯白，老夫人定然會方向惠姨娘。何必要讓蜜斯在她們麵前受辱。

雲可羨盯著她一側裙邊星星點點的油漬，麵上嘲笑漸漸踱步上前。球球放開桃兒裙角衝著她“汪汪” 撕咬。

雲可羨抱起球球悄悄拍撫著，淡淡道：“這油是你潑的？”

“放心吧，蜜斯這般聰明，定會有體例幫你。”墨柳扶著一臉笑容的小歡娘欣喜道。她心中雖是七上八下，但不知何故就是信賴她家蜜斯能有體例救小歡。

蔣氏拿開腿上蓋著的棉墊，挪動著下炕。暮秋剛想上前攙扶，蔣氏朝她遞了個眼色，她伸出的手縮回小跑著出了屋子。

杏兒在旁悄聲道：“姨娘，您先忍忍，一會兒有她哭的時候。”

“啊！”

“五mm這是在乾嗎？”

蔣氏一怔，閉著的眸子悠的展開，緩緩昂首，與雲可羨烏黑如墨的眸子對上，這雙酷似葉凝煙的雙眸，不似以往的純潔清澈，竟多了幾分幽深淡然。

她回身拿給腳邊的球球讓它嗅了嗅，悄悄一指人群：“去，找出來。”

“說小歡打碎花瓶，可有證據？”

公然不出她所料。

惠姨娘站在蔣氏身後，惡狠狠地盯著雲可羨的一舉一動。這個死丫頭難不成發明瞭甚麼？她切磋的眼神望向一旁的杏兒，杏兒朝著她微微點頭。

隻見她把感染了汙漬的帕子揉搓了幾下，又聞了聞，繼而緊繃的小臉一鬆，烏黑的眸子閃著一抹瞭然。

雲可羨帶著兩個丫頭扶著小歡娘微微側身，讓過兩人。

惠姨娘由杏兒扶著，眼看就要超出四人走在前麵，卻不料雲可羨俄然挪動腳步，其他三人緊緊跟上，硬是把她們擋在了身後。

雲可羨目光略過她腿上厚厚的棉墊，這老太婆怕是得了嚴峻的風濕病。連日來的陰雨，導致行走困難。

“醉月居院子裡的碎片就是證據。”惠姨娘不甘逞強地瞪著雲可羨，仰著頭一臉對勁。還好她聰明，冇讓人打掃。

“這就是小歡打碎的瓶子，五蜜斯不是要看證據麼？”

雲可羨清冷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