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歡娘一屁股跌坐在地上，淚流滿麵。老夫人一言九鼎，小歡此次怕是劫數難逃了。

這個五丫頭似是那裡不一樣了，不止言語上。看似弱不由風的肥大身子竟接連兩次都輕巧躲過了。

蔣氏眯著眸子，目光投向雲可羨冷聲道：“惠兒拋開姨孃的身份，還是你的姑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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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將軍府日漸暢旺，甚麼七姑姑八姨姨都找上門，怎的之前冇見過醜女人？”雲可羨朝惠姨娘遞了個白眼，冷哼一聲。說可兒娘搶了她的甚麼譽哥哥，一把年紀了還裝嫩，也不嫌丟人。

“姨娘！”

蔣氏麵上一僵，這個丫頭雖說不叫她祖母，可叫她老夫人也並不屈辱本身長輩的身份。

“這府裡的下人哪個不是服侍主子多年，如果都要看她們的麵子，豈不是要騎在主子頭上了？”惠姨娘不屑地冷哼，不待蔣氏作答便搶著插話。

杏兒尖叫著衝上來抱住了她。

方纔打在惠姨娘額上的那一下是她算準了的，隻可惜這幅身子力量小了點。

還冇等雲可羨開口，球球圓滾滾的小身子炮彈似的衝上前，一口咬住惠姨娘垂在大炕邊的裙角左扯右拽。

她彎下腰抱起球球悄悄順著烏黑柔嫩的毛毛。

“這府裡的主子，還不是都得聽姑母的，姑母定會為我做主。”惠姨娘躲在杏兒身後，避開球球凶暴的嘴臉厲聲道。

蔣氏頭痛欲裂，隻想把這個口不擇言的侄女扔出去，她這是甚麼話，明擺著奉告世人本身會偏疼於她。

“葉凝煙阿誰狐媚子，搶了我的譽哥哥，若不是她跑得快，我定會毀了她那張臉！”

暮秋麵上一喜，老太太動真格的了。今兒倒要看看這主仆三人在家法麵前嚇尿的醜態，想想那場麵，暮秋不由輕笑出聲。

換了一身衣裙的惠姨娘抬起儘是淚痕的臉，把額上的紅腫湊到蔣氏麵前。

雲可羨瞥了一眼暮秋，這是白日做夢麼？想看她笑話，也得她給機遇。

見蔣氏冷著一張臉不作聲，惠姨娘尖著嗓子頓腳。她今兒是第三次在這死丫頭麵前出糗了，姑母怎的看著她被欺負卻不脫手，方纔說的家法呢？

炕上的蔣氏冷眼瞧著，心中暗罵她那侄女冇腦筋。在五丫頭麵前提及那些陳年舊事，是想拉仇恨麼？惠兒麵貌雖不及葉凝煙，可與老三青梅竹馬，自小一起長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