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老爺點頭,大手不捨地從她纖細的腰肢上挪開,到彆的的座子上躺下。
“老爺,這,這太晚了吧,夫人她……”名喚阿丘的車伕遊移著。
肚子“咕咕”叫個不斷,嘴脣乾裂喉嚨腫痛,雙腿軟軟的邁不開步。
“莫急莫急,飯菜還多著嘞。”李來娣夾了塊雞肉放到她碗中。
“既是太遠,那就不去都城了,去臨縣瞧瞧能夠麼?”
“出了何事?”高老爺支起家子,朝著內裡喊了句。
迎夏跪在矮榻上,抽泣著:“五蜜斯,奴婢拚著這條賤命返來,求您給三蜜斯討個說法,還她一個公道。”
迎夏環繞動手臂,身材稍稍放鬆:“多謝姊姊拯救之恩。”
馬車加快了速率。
“這過門才幾天,三蜜斯……三蜜斯……”墨柳哽嚥著說不下去,眸子裡蓄滿水霧。
迎夏心中騰起些許不安,為了出城,她搭上了本身的身子,固然卑鄙,卻不得不如此,但願她的捐軀是值得的。
車速垂垂慢下來,阿丘也有些困了,馬兒溜漫步達,在路邊吃著草。
“那有何不成?走,老爺我帶你去吃館子,出了曲吾縣二十裡有家酒樓,做菜一流,保你喜好。”
她踉蹌著摸到一塊大石,方纔坐下小憩,忽聞身後腳步聲垂垂逼近。
迎夏身上又添了幾處擦傷。也恰是疼痛讓她一向復甦,雖是很怠倦,卻終是逃出了曲吾縣。
迎夏不敢走通衢,都是選一些偏僻的小道,實在走不動了,便坐下來歇歇,帶的幾塊糕點不知被高老爺扔到那裡了,還好袖袋中的荷包還在。
“駕——”
“哎呦呦,小寶貝兒,彆哭彆哭,是老爺弄疼你了,你想要甚麼?隻要老爺有的都給你。”
迎夏點頭,她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了,此時也顧不得太多,端了粥碗三口兩口吃了個精光。
跌跌撞撞也不知走了多久,天氣已然大亮。
“好了好了,彆哭了,你這一哭老爺我心都碎了。”
迎夏緩緩坐起,漸漸挪到車子前麵,翻開車簾,內裡已然矇矇亮了。
高老爺隻覺周身一陣炎熱,兩隻大手掐著她的纖腰朝著內裡喊了句:“阿丘,去酒樓,快著點。”
她又累又怕,隻覺麵前暗中襲來,雙眼一閉暈死了疇昔。
“也不是不可,隻是老爺我冇帶多少銀子,再說了總要跟家裡知會一聲呀。”
“汪汪汪。”一隻通體烏黑的小狗跑出去,跳著腳叫個不斷。
“奴婢命苦,打小就在那青樓做丫頭,連曲吾縣都未曾出去過,如果能去都城看看,即便是死也滿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