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少爺,三姨娘她見紅了,老夫人都趕疇昔了!”婢女悄悄敲了兩下窗框。
待蔣文明關門出去,迎夏忙起家套上衣裙,倉促出了院子。
“你是何人?這半夜半夜的找甚麼耳墜,清楚是想暗害我家老爺。”男人扶著那老爺起家。
她忽地想到了甚麼,麵上一紅,隻要煙花之地,纔是夜夜歌樂燈火流連。
“老子就好這一口,要你多管閒事。”
天氣已晚,她沿著牆邊漸漸靠近,隱在一處花牆邊偷偷朝裡張望。
蔣文明驀地停下行動,一把抓起家邊的衣袍倉促套著。
微小的月光下,她肌膚愈發顯得瑩白,柳葉眉杏仁眼,小巧的嘴巴微微嘟著,看得男人不由嚥了咽口水。
院子裡一片亮光,丫頭小廝提著燈籠照明,人影攢動亂鬨哄聽不清在說甚麼。
“嗯,大哥說的是。”
迎夏不敢明目張膽地站在大門前,藉著燈籠的光芒,四下瞧了瞧,通衢一側停著三輛馬車,她心機一動,低頭朝著那邊奔去。
她模糊看出那是三層角樓,金絲楠木牌匾兩側各懸著個大大的紅燈籠。
“還不快走。”車內高老爺騰出一隻手,翻開簾子大喝道。
迎夏不敢出聲,隻得重新坐回床上。
迎夏不識字,倒是模糊聽到有女子嬌媚的說話聲,男人偶爾的大笑聲,這麼晚了,怎的這裡還如此熱烈?
“好好好,老爺說甚麼便是甚麼,小的都聽您的。”
正深思著,有腳步聲傳來,迎夏忙蹲下身子,隱在大樹後。
“小的不敢,隻是替老爺您叫屈,花了那麼多銀子,竟然每次都被她灌了一肚子酒。”
兩道蹲著的黑影起家,各自上了前麵兩輛馬車。
“噓,小聲點,把穩讓人聽到,他但是個惹不起的主兒。”
雲雪漫住的院子間隔這裡並不遠,隻隔著一個小花圃。
兩行淚水自美麗的臉頰滑過。
黑暗中,兩名男人滾倒在一旁。
“下次您還是彆找她了,那小婊子太奸刁,練兒,巧兒都不錯呀,和順又會哄人兒。”
“阿誰浪蹄子,遲早老,老子將她弄得服服帖帖的。”另一個男人呸呸啐了兩口,含糊不清地罵道。
她換了一身衣裙,從床鋪下抽出荷包塞進衣袖,又將幾塊糕點用布包了揣入懷中,關上房門倉促出了屋子。
“奴婢是這樓裡的灑掃丫頭,出來小解,被樹枝掛掉了一隻耳墜,大老爺不信瞧瞧。”迎夏急於自證,仰起小臉,指著本身的右耳。
夜色漸濃,一片烏黑,冷風襲來,樹影婆娑。幾隻大鳥撲棱著翅膀發作聲聲淒厲的鳴叫,迎夏不由瑟縮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