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。”沙啞的嗓音勉強擠出一個字眼。
吃力地扶起少女,扒開她額前狼藉的濕發,顫抖的指尖悄悄放在那小巧的鼻下,待感受一絲微小的呼吸,小丫頭顫巍巍縮回了手。隨即背朝著少女蹲下身子,試了幾次終是身單力薄一次次跌倒在地。
“哼,也該著她受罰,讓她長點記性,小小年紀心機暴虐,長大了還了得?”梳著雙丫髻的粉衣女子舉高了聲音。
“奉告又如何?若不是大伯給她討情,那丫頭就和她主子一樣受罰呢。”被稱作三姐姐的女子調子不減似是用心說給誰聽。
而雕花大床上女子慘白的小臉上眉頭舒展,蝶翼般稠密的長睫悄悄扇動。似被夢魘困住正儘力醒來。
“回吧,回吧,也冇啥都雅的了,坐了這麼久都不累嗎?趁著這會子雨小了些,散了吧。”肥胖婦人率先站起出處丫頭撐著傘搖扭捏擺地走了出去。
我佛慈悲,不忍她一個十八歲的小女人香消玉殞,在這個陌生的朝代給她一次重生的機遇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