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婆子心中憤怒,麵上卻不敢發作,用抹布擦了擦被子上的汙漬,耐著性子勸道;“老夫人說的是,二老爺和二蜜斯的確不能這麼隨隨便便下葬,如何也得開個靈堂擺上三日再風景大葬。”
晚風輕拂,玄月如鉤,將軍府的大門口,一大一小兩道身影相對而立,不遠處,停著一輛馬車,車伕抬高了帽簷遮住了半張臉。
“老夫人,傳聞碧竹苑上高低下都跟著五蜜斯出門了,許是為二老爺和二蜜斯的事,這藥快涼了,您還是先喝了再漸漸等吧。”
老太婆真把本身當皇太後了不成?府裡籌辦喪事,是看在同是雲家一脈的份上,如果人家不承情,那便任由著刑部扔到亂葬崗吧。
“還不是因為你家蜜斯,好了,不說了,還是阿誰包間,一會兒再給本公子打包五份水晶糕帶走。”
“哎呦!”一陣劇痛傳來,蔣氏撐著的手肘一軟,身子重重摔在大炕上。
“到底說了甚麼?”蔣氏心中愈發不安,手中的柺杖敲在炕桌上,厲聲喝道。
剛一進大門,管事小跑著迎上來:“蜜斯,您返來了。”
雲可羨擺擺手回身,邁開的腿還未曾落地便被人握停止段扯了歸去。
管事垂著頭:“蜜斯,老夫人她,命府裡各個院子皆掛白,給二蜜斯在地下尋得夫婿,請慧能大師超度,說如果做不到這些,便不讓二老爺和二蜜斯下葬。”
蔣氏皺眉,伸開的嘴又閉上,朝著陳婆子擺了擺手,表示她退下。
見蔣氏神采和緩,陳婆子又接著道:“五蜜斯是個明事理的人,這是將軍府的大事,老夫人的話她不敢不聽,您喝了藥,身子骨好些了,也能支撐著籌辦此事不是?”
“哼,那死丫頭如果敢就這麼把老二葬了,我老婆子便到碧竹苑去住,讓她代替老三每日在床前儘孝。”蔣氏氣惱地一把推開陳婆子,她手中的一勺藥湯灑在被子上。
“好嘞,幾位公子,裡邊請。”阿坤不再詰問,引領著幾人走了。
夜幕辰輕哼:“關本王何事?”
“甚麼?”蔣氏胸腔起伏,抓著柺杖的手狠惡地顫栗:“死丫頭,她當真想氣死我老太婆不成?”
“你感覺本王很閒麼?”夜幕辰手中的筆不斷,連頭都未曾抬一下。
陳婆子暗自歎了口氣,將藥碗放在炕桌上,走疇昔翻開了房門。
蔣氏手咬牙忍著鑽心的痛動了動腰,試著想要坐起來。
蔣氏心中愈發煩亂,這死丫頭又在耍甚麼把戲?連她的屋子都不想進了?嫌棄她這裡味道不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