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如何了得?”雲可羨悄悄稱奇,可兒娘竟會醫術。
“本蜜斯昨兒個的話這麼快就忘了?”雲可羨板著小臉冷聲道。
“ 許是杏兒天生就和奴婢不對盤,就在奴婢將近繡好帕子時,她竟然不知怎的就撞了奴婢一下,奴婢手一抖針紮了指尖,血弄臟了帕子。奴婢好話說儘包管洗潔淨或是重新繡一塊,杏兒卻說這是姨娘送給將軍的生辰禮,見血不吉利。姨娘一怒之下讓人將奴婢掌嘴二十。”
“如果蜜斯感覺我們苦,奴婢去煮些桂花蓮藕,多放些蜂蜜。”墨柳悄悄扯著雲可羨的袖子,靠近雲可羨,圓圓的杏眸中閃著嬌憨。說出那些不堪的舊事,看到蜜斯眸中滿滿的心疼,她就悔怨了。
“奴婢的爹爹曾是將軍身邊的侍衛,隨將軍回府途中遭受暗箭喪命。將軍憐母親和奴婢孤兒寡母,便把奴婢娘兩個接來府中。娘有一手好廚藝,做了府裡的廚娘。奴婢一向戴德將軍收留,十歲時便求老夫人進了碧竹苑做灑掃丫頭。”小歡麵上綻放一抹憨憨的笑。
墨柳緩過神,眸光定定地望著窗外墮入回想。
“蜜斯,您這些都是那裡學來的,奴婢還從冇見過如許給人保養身子的呢?”墨柳翻看著桌子上的玉佩和瓷碗。蜜斯就是用這兩樣東西在小歡的背上和腿上刮痧拔罐的。
墨柳遊移了半晌,持續道:“惠姨娘見拉攏不成,便暗中教唆管家安排小歡做些我們院子以外的事。三伏天上樹捉知了,說是惠姨娘嫌喧華。數九天鑿冰捕魚,惠姨娘想吃府中湖裡的紅鯉。最過分的是大年月朔掏各個院子的廁所,說是做事的小廝病了,小歡那日吐了一天甚麼也吃不下。”
“蜜斯,這是?”墨柳用手捂著小嘴,杏眸裡儘是震驚。趴在榻上的小歡暴露在外的背上,一條條深紫色的瘀痕,從後脖頸延長到腰部。
雲可羨拍了拍小歡刻薄的肩頭,微皺了下眉。不動聲色地抓太小歡的手腕,三根手指搭在脈搏處。
“不累,持續。”雲可羨淡淡開口。黑漆漆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向墨柳。
“那一日,杏兒叫奴婢疇昔醉月居,惠姨娘拿了兩塊十兩的銀錠子塞給奴婢,說是這些年奴婢經心折侍蜜斯的犒賞。奴婢執意推委不要,惠姨娘便不再強求。卻拿了塊繡了一半的帕子說是她繡的鴛鴦眼睛不管如何不靈動,傳聞奴婢繡工好,便讓奴婢指導一二。”
“傻丫頭,都是我扳連了你們。”
“小,蜜斯,奴婢失禮。”小歡抽回擊腕,便想跪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