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了何事？”雲可羨皺眉，若不是有急事，管事不會一向等在這兒。

“哎，還是先想想麵前吧，也不知老奴還能不能持續服侍您了？五蜜斯說殺人償命負債還錢，若真是這般，我這條老命怕是到頭了。”

蔣氏麵色一白，轉頭看向門邊，似是冇聽清：“你，你說甚麼？”

陳婆子手一抖，“啪嚓”一聲，茶盞滑落，碎了一地。

“哎，但願吧，五蜜斯能看在老夫人您的麵子上，饒了老奴這一回。”

“出了何事？你曉得蔣六在哪？”蔣氏鋒利的眸子死死盯著陳婆子顫抖的手。陳婆子跟著她幾十年，辦事一貫沉穩可靠，本日的行動實在變態，定然是有事瞞著她。

“蜜斯，您先出去喝口茶歇歇腳，都累了一天了。”墨柳跑出來，拉著雲可羨便要進屋。

“如有下次，本蜜斯毫不饒你。”雲可羨用心板起小臉冷冷隧道。

“再來一碗。”蔣氏深吸了口氣，沉聲道。

陳婆子又歎了口氣，一顆心七上八下。若不是家裡兒子不爭氣，孫子年幼，另有個年老的公公長年多病，她這把年紀了，還用乾這服侍人的活計？哎，如果這條老命交代在這兒，還真是不值當的。家裡那些人還指著她的月銀度日呢。

雲可羨纔剛規複的小臉又刷地染上緋紅，垂下眸子低聲說了句：“快吃，吃完了帶我去看看那幾間鋪子。”

“哼，她覺得攀上了睿王，便可為所欲為麼？我老婆子活了五十多年，還冇見過哪個女子能被男人一輩子的寵嬖！”

“老夫人，您還是少吃點吧，要不晚膳又該吃不下了。”陳婆子清算著碗筷，試著勸道。

“如果我冇發明，你籌辦一向瞞著我？”雲可羨挑眉，小臉上的熱度褪去，換上一片清冷。

陳婆子一怔，本來老太太是為二老爺吃的？這也能夠代替？

“如何？連你也嫌棄我老太婆了？看我冇了背景，想餓死我？”蔣氏緊緊抓著被角，胸腔起伏。

“她敢！這高門大院裡哪一家冇打死過下人？也冇見過誰家的主子給人償命。你且放寬解，有我老太太在，她不敢動你。”

陳婆子皺眉，老太太也不知發了甚麼瘋，才吃過午膳，又讓廚房做了雞肉粥，這已是第二碗了，還要吃？吃這麼多，一會兒又要大解，這屋子裡本就氣味難聞，又不讓開窗通風，時候久了還不得把人嗆死？

轉看完鋪子，回到碧竹苑時已是午後，雲可羨剛一進門，便見管事垂手站立在大樹下，似是在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