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有口腔內,口中有多處有破壞。”郎中扒開雲清彥的嘴唇,細細看去,悄悄點頭。
“敢要本王腦袋的,都去了地府。”夜幕辰高大的身形邁步出去,超脫無雙的容顏,如神祗般從天而降,周身的貴氣不怒自威。
夜幕辰皺眉,看向雲可羨,見她小臉上並無一絲懼意,不由暗自歎了口氣,她如何就不能像那些王謝令媛普通驚叫著鑽入他懷中呢?
躺在地上的雲墨染連大氣都不敢出,腰間已被郎中給牢固了綁帶和夾板,在冰冷的地上躺了這麼久,她的身子已然有些麻痹。
“睿,睿王,殿下,千歲千歲千千歲。”於頭兒撲通跪地,麵色一片慘白,身子抖如篩糠。
郎中點頭,疾步過來蹲下身子,將雲清彥的頭翻轉過來:“回王爺,這確是棍傷,雖出了些血,小老兒施針為其止住,單憑這點傷,並不致命。”
“就憑他?那四個蠢豬加起來也不是我家小可兒的敵手。”夜幕辰輕點了雲可羨挺翹的鼻尖,俯下身子貼在她的耳邊低喃。
夜幕辰起家,走到雲可羨身邊,高大的身形將雲可羨嬌小的身子罩住,似是一把撐開的庇護傘。小丫頭的膽識他是見過的,本身的腿傷那般可駭,切腐肉、拔箭頭,她連眼睛都未曾眨一下。
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臉側,似柔嫩的羽毛輕掃,有些癢,雲可羨忍不住輕笑出聲。
“阿誰另案措置吧,先說說這傷口吧。”雲可羨起家,走到屍身邊,一把將被子翻開。
秦氏驚得幾乎跌坐在地上,睿王何時與五丫頭這般密切了?睿王是出了名的冰冷狠厲,如果讓他曉得以往本身那般對待五丫頭……
雲可羨娉婷而立,小臉上的冰冷褪去,黑漆漆的眸子似是一泓淨水,微微漾起一層波紋。
兩名官差出來將雲清彥的屍首抬了出來,放在地上。
夜幕辰通俗的眸光超出趴跪了一地的世人,邁開長腿徑直走向那道熟諳的身影。
於頭兒激靈靈打了個顫抖,差點尿了褲子,“咚咚咚”磕了三個響頭:“王爺饒命,小的該死,不知是睿王殿下,求您開恩,饒了小的此次,小的再也不敢了。”
夜幕辰正襟端坐,周身披髮著王者的氣味,讓人不敢直視。
雲可羨輕笑出聲,小臉貼在他刻薄的胸膛上:“你再晚來一會兒,我這腦袋怕是要被拿走了呢。”
“大膽,不想要腦袋了?敢擾亂本差爺辦案。”於頭兒還未看清是誰,便朝著門外厲喝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