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裡間。”管事上前,引著幾人往裡走。
“怎的?丫環打死了人,本差爺傳呼她,你想違背?”於頭兒一拍桌子,手邊一隻空茶盞被震翻,骨碌碌掉在地上,“砰”的一聲碎了一地。
“哐當。”陳婆子想藉著給蔣氏喂水避開,一慌,回身時竟碰掉了大炕邊的柺杖。
大夫人秦氏見雲淑玉一臉驚懼,忙挪了挪屁股,悄悄拍了拍下雲淑玉的胳膊:“玉兒,彆怕,有娘在。”
若真是二蜜斯所為,那也太可駭了,在老夫人的屋子裡殺了他最心疼的兒子?二老爺雖乾了些不招人待見的事兒,可也遭到了應有的獎懲,現在身子本就不好,她就不能再忍忍?看那模樣,也不會等太久了。
管事有些難堪地看向雲可羨,與官府打交道,本不該讓女子出麵,可這環境特彆,他也不知該不該將暮秋已死的事說出來。
雲淑玉給秦氏找了個靠牆的位置,本身也緊挨著坐下。
“五蜜斯的意義是二老爺被人用軟墊捂住臉部,憋悶而亡?”郎中捋著髯毛,沉吟著問。真如果這般,那的確不成能有傷口,本身真是老胡塗了。
“嗯?是誰乾的?”於頭兒皺眉,看向地上躺著的雲墨染,方纔問過管事,此人是府裡的蜜斯,腰部受傷,郎中正在診治。
“丫環?將府裡的老爺打死了?”於頭兒冷哼,“這位二老爺看上那丫環想要來強的?反被人家給了一棒子?”
“隻是甚麼?還不快些去將那殺人犯帶上來。”於頭兒不耐煩地喝道,這將軍府裡的主子就這些老弱婦孺麼?一點端方都不懂。這管事也是個冇眼力價兒的,這趟差事冇撈到銀子就夠憋火了,還磨磨唧唧的。
管事忙上前,陪著笑容:“差爺談笑了,老奴怎敢停滯您辦差,隻是……”
郎中在主子們麵前不敢就坐,在雲墨染身邊蹲下身子,在她手捂著的部位悄悄按了一下,雲墨染痛撥出聲。
“暮秋死了?”雲淑玉眸子子幾乎瞪出來,這是甚麼時候的事?她早上還碰到暮秋去大廚房拿早膳呢。
雲墨染暗自嘲笑,讓這賤蹄子放肆,吃癟了吧!覺得差爺好戲弄?哼,該死,最好讓這於頭兒將她弄進大牢待上一輩子。
一刻鐘的工夫,三人出來躬身施禮。中間一人站出來,道:“於頭兒,此人後腦遭人重擊,床上有較著的血跡,應是流血過量而亡。”
“陳婆子,說說吧,你都看到了甚麼?”雲可羨拉了張椅子坐下,“我們也彆站著了,都坐下聽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