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可羨麵上一片淡然：“那又如何？長輩優先，你再等等，下一個便是你了。”

大夫人秦氏點頭，跟著雲淑玉出去。

“還記得本蜜斯說過的，如果二伯有事？”雲可羨聲音似是結了霜，冰寒砭骨。

“大伯母，大姐姐，你們可算來了，是雲可羨阿誰賤蹄子也不知用了甚麼妖術，將我摔成這般，我的腰，痛死了。”雲墨染不敢動，生硬著身子，半張著嘴嗟歎。

陳婆子纔剛安穩了氣味，聞言忙上前，伸手到蔣氏的被子裡摸了一把，低低說了句：“還真是，大夫人您先請坐，我這就給老夫人換褲子。”

“五蜜斯，您在做甚麼？”郎中驚得瞪大了一雙老眼，看著雲可羨手上不知何時帶了副皮質的手套，她翻看了下雲清彥的眼皮，又將他的臉扭正，掰開他的嘴巴高低瞧了瞧。

管事看向地上躺著的雲墨染，遲疑著道：“二蜜斯不讓陳婆子分開，說是老夫人身邊冇人，如果在這檔口也出了事，她有十個腦袋也賠不起。”

郎中蹙眉，拉過蔣氏的手腕，三指搭上，半晌後，眉頭又擰緊了幾分，輕歎一聲：“老夫人急火攻心，今後漸漸調度吧。”

郎中剛要過來檢察，被雲可羨出聲截住：“先去看看我二伯。”

“二蜜斯，您冇事吧？”陳婆子貓下腰伸手想要攙扶雲墨染。

“啊！”一聲淒厲的慘叫。

捕獲到她眸子裡一閃而過的驚懼，不由暗自嘲笑，事出變態必有妖，雲墨染明擺著是不想讓郎中過來。

雲可羨朝著大炕上望去，蔣氏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，乍一看覺得是睡著了，細看，她倒是睜著眼睛的，隻是目光板滯定定地不知在想甚麼。

“五丫頭怎的會妖術？定然是你做了甚麼不該做的事，惹到她了。”秦氏搖點頭，走向大炕。

話未說完，郎中便吃緊道，“這此中必有蹊蹺，小老兒行醫幾十年，毫不會扔下病人不管，半個時候前二老爺還好好的。”

郎中點頭，放下藥箱，繞過地上的雲墨染，倉促到大炕邊，在蔣氏耳邊悄悄喚道：“老夫人。”

“先去看看老夫人吧。”雲可羨皺眉，冷聲道。

“不讓管事去請郎中的來由是甚麼？讓他等著我來措置？”雲可羨居高臨下地看著雲墨染。

雲可羨拉了張椅子坐下，眸光落在大炕邊放著的柺杖上，上等的梨木烏黑順滑，泛著模糊的青光，底部竟包了塊似馬掌般薄厚的鐵片。

“二mm，你這是怎的了？怎的躺在地上？”外間雲淑玉的驚呼聲打斷了雲可羨的深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