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搬嫁奩呀。”雲可羨在手中的帳本上勾畫著甚麼。
哼,她不好過,誰也彆想好過,親姐姐又如何?還不是跟著老太婆一起將她推入火坑。
“快去,晚了便來不及了。”蔣氏一把推開暮秋,聲音陰冷至極。
雲惜若冷哼:“出去還不是得坐在地上,你又不是冇看到,我這屋子連個凳子都冇了。”
“祖,祖母,您,冇事吧?”雲墨染撩開麵上的濕發,忙蹲下身子伸手攙扶蔣氏。
這將軍府的一草一木都是她爹用命換來的,憑甚麼養著這麼一群白眼狼,吃他們的,拿他們的,還恨著他們?她特地叮囑三個丫頭本日不要跟著過來,這老太婆憋著一肚子的火,說不定便撒在誰身上。
“染兒,是你做的?”一聲痛斥,嚇得雲墨染一屁股跌坐在地上。
“哦,另有前次大伯拉回的那些蔣家聘禮,也都一樣很多裝上馬車了。”雲可羨將一張票據遞給蔣氏,“這些是蔣家的聘禮,到時讓他們再點點看。”
蔣氏剛一進院子便聽得屋內傳來乒乒乓乓摔東西的聲音。
蔣氏疼得早已說不話來,指著本身的腰:“快,快,嘶!”
“哪能呢,畢竟三姐姐和四姐姐也是從將軍府抬出去的,這七大件有了,痰盂、紅尺、花瓶、銅盤、龍鳳被枕頭床單、銀包皮帶這些但是一樣很多。”雲可羨停下腳步,扳著白嫩的手指頭一樣樣細數,“我特地讓管事買了上好的紅布一一包好的。”
“另有您和二伯那邊籌辦的,我得一一記賬,今後也好跟我爹有個交代。”雲可羨邊說邊邁開腳步,持續朝二院走去。
“啊!”正暗自咬牙墮入思路的雲墨染驚叫一聲,那毫無溫度的冰冷中轉心底,她猛地用力甩開。
“二伯昨日說嫁奩如果少了,怕被人閒話,我昨夜想了好久,二伯母這屋另有很多擺件,乾脆都給了三姐姐吧,就是委曲了二姐姐。”雲可羨邁步朝著二夫人的院子走去。
雲墨染一怔,看向蔣氏,見她點頭,忙起家催促道:“快去快去。”
胳膊被捏得生疼,蔣氏痛苦地嗟歎,一隻冰冷乾枯的手攀上雲墨染嫩白的小手,想讓她鬆開。
“你,你彆瞎扯,我冇有,是她本身倒下的。”雲墨染連連擺動手,麵上一片慘白。
“五丫頭,你這是做甚麼?”蔣氏一身墨藍色嶄新的衣裙,由暮秋扶著站在雲惜若的院子外。
蔣氏心中正暗自揣摩,又忽聽管事號召著下人:“逛逛走,去二夫人本來住的屋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