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氏腦袋轟的一聲炸開，麵前一黑，歪倒在地上。

幾名兵士出去拖著一乾人等出去，王氏被紅兒扶著踉踉蹌蹌地出了屋子，蔣氏衰弱地趴在地上喘氣：“王爺，求您開恩，老身願一命相抵，替我兒受罰。”

“你，你們這兩個賤人，都給我開口！”雲清彥歇斯底裡地大喊。

雲墨染找過她，隻要雲可羨幫她母親回王家，她便讓母親和紅兒指證雲清彥。

“紅兒，那日二伯去醉雲居一夜未歸麼？”雲可羨幽幽開口。

“雲家二老爺心有所屬，與其表妹如漆似膠，妾身想成全於他，和離後我隻帶走陪嫁，女兒墨染情願隨我回王家。”王氏一口氣說完，閉上眸子，麵上已是慘白一片。

“桃兒，把東西拿疇昔給你家姨娘看看。”雲可羨把玩動手裡的小瓷瓶，想著快點結束，給夜幕辰和雲將軍上藥。

雲清彥一怔：“你，你們如何來了？”

夜幕辰不動聲色地翻開瓷瓶，倒出一些藥粉鋪在傷口上，用帕子纏了兩圈兒。眸色幽深的看向雲可羨，手指一彈，小瓷瓶又原路飛回。

“因何？”夜幕辰簡樸地問出兩個字，通俗的眸光仍然鎖在雲可羨澹泊的小臉上，那些艱钜的日子小丫頭是如何挺過來的？若不是親耳聽到，還覺得她那放肆的性子是被寵壞的。

小歡扶著王氏，前麵跟著的是桃兒和雲清彥的通房丫頭紅兒。

短短幾日，雲清彥被施以宮刑，成了廢人。蔣彩惠當街去衣杖責五十，奄奄一息。王氏與雲清彥和離，帶著紅兒回了王家，雲墨染與雲惜若留在了將軍府。蔣氏一病不起，雲可羨領受了府裡的中饋。

看動手上纏著的青灰色帕子，雲承譽劍眉凝起。

“我東睦國法規，男女不以禮交，男宮刑，女去衣受刑。”夜幕辰收回視野，雙眸中射出兩道淩厲的寒光。

“可兒，她是你祖母，爹爹的親生母親。”雲承譽無法地歎了口氣。

小歡拿了件大氅倉促追出去，桃兒嘴巴張了張，見三人已跑遠，歎了口氣，五蜜斯待她也不錯，卻終是比不上墨柳和小歡靠近。

“王，王爺，王爺開恩呀，饒了我兒！”蔣氏大驚，撲通跪地連連叩首。如果老二被施以宮刑，還如何能延綿子嗣，給她雲家留下擔當人。

紅兒咬著唇不吭聲，雲清彥雖花心，但待她不薄，一日伉儷百日恩，她不忍心看著他被人指責看笑話。

雲清彥手腳並用跌跌撞撞爬到烏青著臉的雲承譽跟前，抱著他的雙腿要求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