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順看著我：“二當家的，此話怎講？”

李順有些煩惱和沮喪，另有些不甘。

不大一會兒，聽到有人拍門。

我說：“我曉得你們會來的。”

我的心一跳，說：“為甚麼這麼說？”

孔昆此時隻說讓我陪她和秋桐用飯，卻不提海珠，我內心有些不大安閒。

我和老秦都鬆了一口氣。我俄然有些貫穿老黎和我說的那些話，莫非，他到北京通過老朋友的乾係刺探到了高層的某些鬥爭內幕，曉得大少老爺子或許會要出甚麼事但是又冇法掌控冇法必定，以是他纔會看我的運氣？老黎倒是夠能操心的。

半天，李順放動手機，兩眼怔怔地看著我和老秦，眉頭緊皺，嘴巴半張，半晌，喃喃地說：“我靠。”

李順說：“大少的老爺子出事了……一夜之間，從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淪為階下囚了，被放倒了……老爺子被雙規了，大少也在病院被監控了。”

我坐下說：“現在這個時候，這裡還是安然的嗎？”

這時四哥站在門口，先衝我點了點頭，然後看著孔昆說：“孔昆，秋總曉得你在這邊，曉得你冇車，她這會兒要我出去辦點事，問你現在走不走，走的話，我趁便送你歸去。”

李順深思了一下，接著說：“等下，我再和北京那邊覈實一下，摸摸到底是如何回事？”

李順舒展眉頭：“不曉得。”

開門一看，我愣了，秋桐身後站著兩名差人。

我站起來，籌算到洞口去透透氣。

我接著轉移話題：“秋桐正在忙吧？”

我忙關了辦公室的門，坐在辦公桌前，心神不定起來。

長久的發懵以後，我的內心俄然變得非常安靜和沉著，我曉得該來的遲早要來，我躲不過的。

我安靜地看著差人，儘量用平平的語氣說：“你們來了。”

我站住，看著李順接電話。

我和老秦坐在那邊無語地抽菸，大廳裡冰du的味道越來越濃烈，我的呼吸幾近要堵塞。

兩名差人相互看了一眼，然後看著我說：“是的，易總，我們來了。”

上車前，孔昆偶然一昂首，看到了我，衝我微微一笑。

我這時說：“一定那麼簡樸……白老三恐怕很難潔淨利落脫身，恐怕很難再重出江湖。”

孔昆說：“有福是不錯，隻是，總感覺內心有些不安，總感覺虧欠了秋姐甚麼似的。”

“易總，是我！”門彆傳來秋桐的聲音。

我不曉得李順要操甚麼，老秦彷彿也一時冇有搞明白，我們都直直地看著李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