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李是如此,老李夫人不知成了甚麼模樣,她可也是伴隨夫君同時從炙手可熱的實權位置平級變更到閒職的,按說對於淺顯的老百姓來講,老兩口同時賦閒,可貴安逸,有個溫馨的位置養老,該是多麼幸運安閒的事情,求之不得。
半天,我擦乾眼淚,坐在岩石上,撲滅一顆煙,呆呆地看著海麵發楞……
腦筋裡俄然想起浮生若夢曾經給我的留言:“客客,漫漫人活路,有著太多的不肯定,彆人的一句勸戒,本身的一個閃念,偶爾的得與失,都時候在竄改著我們運氣的走向。世事難以預感,遇事不必太執,誰都冇法帶走甚麼,又何必糾結於某一人、某一時、某一事。隻要看開了,想通了,才氣隨緣、隨性、隨心而為,不急不躁,不悲不喜,不鹹不淡,隨遇而安。”
“實際裡,我對不住我的仇人父母,對不住李順,虛幻的天下裡,我又對不住他……我這是犯了多大的罪孽啊……實在,我想好好對他,我情願為他支出一些甚麼,我想讓他幸運,但是,我不曉得本身該給他甚麼。”
現在,看到老李同道的龐大竄改,不由內心生出幾分感慨,權力能讓一小我重生,也能讓一小我毀滅,宦海中人,最在乎的就是級彆和權力,老李幸虧現在級彆還在,隻是冇了權力,如果級彆也垮台了,那他還不知會變成甚麼模樣。
我曉得,宦海裡的落魄帶領都有個風俗,不喜好人家稱呼本身現在不威風時候的職務,喜好熟行下和熟人稱呼本身頂峰狀況時候的職務。
實在,另有一點我此時冇有想到,那就是落空權力後我為魚肉、報酬刀殂、任人宰割、被昔日政敵和敵手秋後算賬、窮追不捨,乃至成為某種權力鬥爭東西的狼狽不堪和落魄困頓。
我和老李同道好久不見了,前次見到老李還是在病院裡,我因為挽救秋桐名譽負傷進了病院,老李局長攜夫人到病院探視我,彼時老李局長正宦途上東風對勁,老李夫人藉著老公的勢頭,也是如日中天,二人都顯對勁氣風發,神采奕奕。
“嗬嗬,你不是小易嗎?”老李笑嗬嗬地看著我,放下魚竿,站起來,向我伸出了右手。
那人冇有任何反應,彷彿冇有發覺到背後有人。
“咦――是你?”看到對方,我和他都不約而同地收回不測的聲音。
淚流不止,我的心痛苦不已……
“亦客,不亦樂乎的亦,客人的客,很巧,和你的名字諧音……他取這網名和我當時取這網名的企圖都是一樣的,都是取‘獨在他鄉為異客’詩詞中‘異客’的諧音。”秋桐笑了下:“你說,巧不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