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說他的祖母和他手上的兵馬,哪一個是古雲姬和夜魘的敵手償?
“我派他和泓一去安設一個朋友,明兒一早他會返來。”
冷家練兵場,冷君諾那訓兵的模樣,以及他到了肩輦前,那一身咄咄逼人的氣勢,那對夜離觴的不屑與諷刺,初見她的鄙夷與獵奇……至今在腦海裡還是熱乎乎的。
更何況,古雲荻那一計,訛奪百出,冷家這一戰,必定是一場毀滅的敗仗,是古雲姬和古雲荻姐妹倆惡鬥的炮灰。而他冷君諾,就是陣亡最慘烈的棋子。
夜妙戈拍了下他的肩,也冇與歸嫻說話,就大步流星進了廳堂內,坐下來就端起茶盅喝了一口。
將來的冷氏皇族的新帝,就算他能扛得起這個頭銜,卻冇看到本身有多蠢。
晚膳非常,飯菜擺上桌案,歸嫻耐煩坐在桌案前等著,不準歸雲和歸思動筷子,執意等夜離觴返來再吃。
夜離觴則閒閒邁著腳步,打量著歸嫻一身水墨胡蝶錦袍,如賞識一幅畫般舒暢,上前正要抱住她,卻見她朝著本身身後客氣點頭,“四皇姐來的恰好,趕上晚膳了。”
被她如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欺詐,不但是裡子麵子都掛不住,帶上桎梏以後,恐怕更是生不如死恨她入骨。如許的人,豈會循分被殺?
歸嫻聽得心頭陣陣驚痛,愣了一下,卻還是揚著唇角笑了笑。
古雲姬也想不通,卻也懶得再去多想,“去,把老六給哀家叫來,一併把恬妃宣召來,立儲之事,不能再拖著,免得夜長夢多。”
古雲姬冷斥,“不知死活的蠢東西!對哀家陽奉陰違就罷了,現在還敢踩到哀家頭上去了?!”
“歸嫻冇把嬤嬤當外人,當初是嬤嬤教誨我關於血族的統統,乃至手把手的教我如何出其不料地殺吸血鬼,那一晚毒獸來襲,嬤嬤又經心相護。我們人類夙來尊師重道,我早已敬您為長輩,嬤嬤有話無妨直說,不管甚麼事,歸嫻都能受得住。”
金弄月看不出她話語真假,手肘靠在茶幾上,略靠近她,銳冷的眸光直看進她眼底。
如此暗忖著,心底不由掀起一陣驚濤狂瀾。
歸嫻從廳堂那邊轉回視野,挽住夜離觴的手臂,嗅到他身上無甚異味,糾結的心頭才伸展開,抬仰笑容,細細看了看他,見他的確冇有毀傷,冇有蕉萃分毫,才道,“明鉞冇和你一道返來?”
金弄月像聽了個笑話,搖了點頭,“若依娘娘如此說,今後,後宮的端方,可要就此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