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本日夜離觴腰間曾有一塊一模一樣的，他忙把玉佩收進懷裡，縱身飛出寢帳。

“說了隻要一枚。”

歸嫻粉拳砸在麵前的茶幾上，“夜離觴，你知不曉得本身在做甚麼？”

冷雪橙卻不依不饒，抬起手臂，完整截斷她的路。

冷雪橙躊躇半晌，硬著頭皮，翻開帳簾，就見帳內隻夜明鉞一人，他正在玩龜殼占卜，幾枚銅錢在殼子裡閒逛幾下，嘩啦倒在桌麵上，正反不一……

“祖母，離觴哥哥如何辦？您再給我一枚唄。”

冷雪橙見她不看本身，伸手戳了下她的肩，遠處的保護就盯住了兩人的動靜。

冷雪橙自發無趣，悻悻挑眉，“說完了。”

“當時我不滿十歲，皇祖母給我的宮人在西疆都不肯聽我的調派，我不得不四周拜師學藝，但凡是能幫我能助我者，我皆忠心托付，如此，我才活命到現在。”

“記著，毒獸雄師逼近皇族禮隊以後，你要快逃……”古雲荻說著，遞上一枚奇特的玉佩，上麵雕鏤著麵龐猙獰獠牙凸起的鬼臉，“這玉佩隻一枚，上麵凝集了我的力量，毒獸衝到你麵前，便會避開你。”

“冷蜜斯到底要做甚麼？”

毫無疑問，她又是在尋覓夜離觴。

“我不想你出錯，才……”

她回身又抱住他，怨怪老天對他不公。

*

“我明白……傻丫頭，我都明白。”

古雲荻無法，到底是多給了她一枚玉佩……

賀蘭靖遠以眼神禁止女兒持續攻訐半子，他把無疆給他的藥推到夜離觴麵前，“這藥無色有趣也查驗不出……”

當時她已然婚齡，而年幼被送往遠方的夜離觴，隻是個孩子，他不但是乞助無門，恐怕連存亡都難定。

她抿唇遊移半晌，手兒摸扣住他的腰帶，順手扯住了冷雪橙送給他的玉佩，並踮起腳尖，在他唇上回吻了一下。

歸嫻聽夠了她的挑釁，“說完了嗎？”

她不想遠嫁，卻無人互助。她跪求在太前麵前三天三夜，若非披著披風，早就被烈陽烤得灰飛煙滅。

歸嫻無法地彆開臉，懶得與她計算。

她憤怒地話音落，夜明鉞猝然站起將她摔在了地上，撲上去便死死咬住了她的脖頸，大片影象澎湃關入腦海中。

他耳廓微動，聽到大片喊殺，忙推開歸嫻。

夜明鉞吸儘了她的血，將她丟進棺床內，搜她的身翻找玉佩，卻隻找到一枚。

“賀蘭歸嫻，你是不是對離觴哥哥說了甚麼？他去哪了？為甚麼他不睬我了？”

百裡外的山林內，硝煙滿盈，遮天閉月。濃烈的血腥之氣充滿林間，連嗜血的吸血鬼都忍不住驚悚作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