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和夜虹在一起了嗎？竟另有空來找我？”

“你不是躺在床上的嗎？甚麼時候出去的呀，連個聲音也不出。”

古雲姬無法地擺手，懶得再聽她辯白。

歸嫻忙著關門，夜離觴不著陳跡瞧了她一眼，敏捷闔上輿圖，在床沿坐下，便拿起床側圓幾上的古書，俄然想起甚麼，又敏捷起家進入浴室裡，把前一刻沐浴時丟在地上的金麵具和黑袍子藏上殿梁纔回身出來……

歸嫻囧得忙後退，敏捷攏住剛換好的睡袍。

她賀蘭歸嫻還向來冇有自作多情過，古千絕剛纔那樣，很較著就是妒忌好不好哇！

他的確是半點傷都冇有。這等旖旎春光，被外人看了去，實在不劃算！

當然，他倒也不怕賀蘭歸嫻真的被那兩個女人害死了，而是怕母親為賀蘭歸嫻尋死覓活，丟了他和返來不聞不問了。

“替哀家去給東方貉說一聲，血族與狼族的盟約，永久不改。”

“哼哼，她們殺哀家的曾孫，哀家還與她們客氣不成？歸嫻那肚子，是破解皇族謾罵的最好靈藥，任何人不得傷她分毫。給哀家把那兩個小賤*人鎖進黑棺裡，至於羅胭，這不省油的燈，就降為太子府浣衣閣的粗使丫環吧。妙戈……她既如此喜好多管閒事，就叫她明日來給哀家謄寫千卷經籍。”

夜離觴僵了半晌，雙肩都挫敗了垂下。

“我對吸血鬼女子冇興趣，抱著在懷裡，像抱著個屍身。”

冷琉璃天然不熟諳他，見一團稚氣的小娃兒，眼底頓生欣喜。他披頭披髮，未著寸縷，小骨架精乾健壯，雙眸綠森森地，似某狼族使臣貪玩的小狼孩，因而忙拿眼神哀告地看著他。

“不然嘞？”

她白他一眼，扯了袍子，就麻溜兒地坐進浴桶裡。

歸思笑道，“看到你們這麼狼狽，我就放心了。”

夜離觴駭笑，繁忙著幫她備熱水，忍不住嘲弄，“人家有妻妾，哪有閒工夫帶你這妊婦私奔？兩個孩子在他手裡生下來，殺不得，丟不得，還不敷累墜的。王妃娘娘你自作多情了。”

與東方貉乾係穩定，賀蘭歸嫻將來流浪纔不至於死路一條。

“不過，爹爹算到你們這慘狀，我倒是感覺還不敷慘。”

歸嫻彆開首不看，歸正現在也穿不上。

夜離觴心虛地轉開視野，卻道，“他親眼看到的。”

*

望著他的寢袍微僵了半晌，耳根一熱掙紮著轉開視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