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不把朕放在眼裡了？”

楚國公忙起家，出來臣列，半晌不敢擔擱地又跪在地上。

“嫻兒，這東西本王先摘下來，一會兒給父皇和皇祖母存候以後，再戴上可好？”

“本日就議到這裡，朕的九兒媳要入宮存候了，她有孕在身，行動不便，朕得去候著她，臨時退朝吧！”

“惶恐？哼哼……朕的心機，你們都這麼明白，就各自回府猜去吧，何必來奔波著前來早朝？！”

夜離觴手臂半環在她腰後，點頭髮笑。

“服從！”夜離觴打橫抱起她，邪笑著用心顛了她一下。

毫無疑問，畫上的女子，便是夜離觴的親生母親了！

“這也太誇大了吧！”再說，她是那麼卑鄙凶險的人麼？

“沉愛卿，你怎不說逸痕的好？他但是你的半子呀！莫非……朕的三子不是當儲君的料麼？”

沉潭忙站出臣列，“臣在！”

“啟奏陛下，臣覺得……坤王殿下最合適當儲君。”

她又麼一下，他才明白，這不是錯覺，他是真的被這女人寵嬖著。

“為夫這是抱了三小我呢，抱緊還來不及，怎敢摔了你？！”

“三皇子當然也有所長，但智謀、才學、政績皆平淡……”

歸嫻看出他的謹慎，忙道，“父皇，若您不棄，不如歸嫻再幫您畫一副！”

大殿的盤龍祥雲長階之下，紫紅的華車停下，夜離觴踩著腳蹬下來，回身伸手，握住伸出車簾的柔夷，彆扭地看了眼本技藝腕上的黑曜石手鍊。

“壞！”歸嫻捶他一記，又就近在他臉頰上麼了一下，歪頭，密切抵著他的臉頰，“高興嗎？”

他嘲弄地捏了捏她的下巴，順勢在她粉潤唇上輕啄，“有你這伶牙俐齒保護，就算有人提親，我也納不成呀！”

歸嫻被嚇得一陣驚呼，忙抱緊他，“彆摔著我了……”

憶起禦花圃初遇慕仙影的一幕，夜魘失神點頭一笑，眸光落在畫上女子的臉上，旋即變得更加和順。

楚國公誠惶誠恐，額上地盜汗滴下去。這話，他怎敢接？皇族的兒媳，又豈是他一個國公敢獎懲的？

歸嫻看了眼夫君，見他點頭，忙把手搭在夜魘的手臂上，大惑不解地跟著他一起走……

夜魘雖是聽得舒心，卻俄然滿臉喜色，自龍椅上微俯身，陰沉看向沉潭的眼底。

歸嫻細看半晌，“父皇，這位女子怎……與我母親長得有幾分相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