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離觴迷惑伸手接過，竟然與他曾用的那支玉笛一模一樣。

“離觴，這畫我送你。”

歸嫻這纔看向她們，鳳眸幽涼，力透民氣。

“這是接下來要辦的。”

夜嫦歪在椅子上，習覺得常地兀自端著酒盅拚酒，眸子深幽迷離，唇角裡透著一抹捉摸不透的笑，那寥寂的模樣，反而不像情竇初開的少女了。

她走到床邊，躺下來，從枕頭下摸出兩瓶藥，比較著，躊躇著，直看了半個時候，才沉甜睡去。

比及晌中午分，宮裡派人來傳，她才坐上馬車，趕去皇宮。

它們絡繹不斷地飛來，會聚，像彩色的斑斕絲緞，繞成一個龐大的螺旋，隻為共同那吹笛的男人，媚諂敬愛的女子……

他忍不住笑著點頭，“好。”神馳著婚後長相廝守的甜美，他忍不住側首吻她。

“這就是了，為防吵架拌嘴，妻妾之間還是少說話的好，不然，禍從口出，覆水難收。”

“這是我親手弄的，練了好幾遍，老是弄不好，講究用吧。”

“我曉得。”

“南邊的。”

她出門之前照鏡子，卻生生把本身給冷傲了，而弄這般，不過因那一句女為悅己者容。

真的娶了他，他如何能夠偶然候與她在一起？那些吸血鬼又怎能夠容忍他幸運安樂？

翻開車廂的後門，她從內裡拖出一個箱子，翻開蓋子，取出畫架，畫板，畫紙和顏料，拿水袋在小桶裡倒了水備用。

夜離觴繞到畫前，卻見畫裡不但是有他，另有她。

帝後大婚前一天，皇陵祭祖。

林間大片大片成雙成對的鳳蝶，似平空閃現的精靈，漸飛漸近……每一隻都是姿勢輕巧，妖嬈素淨。

一群人圍了桌案在夜嫦的內室裡，聊的話題倒是不難堪，是夜嫦幼時的趣事。

弘大的樹冠間，陽光班駁灑下來，輕暖覆蓋一對兒歪在了草叢裡的兩人，那畫上的男人，肌膚瑩白如雪，似紅色的碎鑽般，綻放出七彩的光芒……

古千絕邁進門檻，走到她麵前，單膝跪下去，大手握住她的手。

“不再掛在書房裡偷看了嗎？”

他吹著笛子，她在他背後，像憑藉樹上的菟絲花，僅僅露了袍服的邊角，髮髻的頂端，和一點嬌羞含笑的側顏。

歸嫻隻當甚麼都冇聽到，安閒問夜離觴，連敬稱都省了。

歸嫻跟著他到門口，“孃家那裡？”

這小子兩三天不見，如何又俄然呈現了？

禍首禍首很快被兩個吸血鬼推開了。

“今後我去你身邊，我們一起偷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