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承軒,求求你,這是你的親生骨肉,你的第一個孩子啊……”她還是回絕著,四肢都在掙紮,渾身扭曲,但是擋不住這個男人的來勢洶洶。
不曉得過了多久,她疼得滿頭大汗,迷含混糊,朦昏黃朧中,彷彿看到十歲那年的春日,丞相府的花圃裡,十三歲的顧承軒舉著根糖葫蘆,遠遠地朝著她笑著:“你吃嗎?”
“哦,朕如何記得,朕的宗子應當是菁兒的。來人,娘娘還冇享用夠,再來一碗!”
她鬆了口氣,如釋重負地苦笑著:“承軒,這是你的孩子。”九哥,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,也將會是你的第一個孩子,你還是不忍心的,對吧。她想。
九哥哥,你好狠的心……
秋末的深夜,宮城死普通地沉寂。常日裡都是燈火漆漆的錦雲宮,今兒個倒是燭火透明,阿誰犯了事的女子被宮女們緊緊地按在床上。
當時,隻要她們兩小我,她冇體例證明本身的明淨。安菁兒是顧承軒的心頭好,她說甚麼,天然就是了。
她很快再一次被監禁,他對著湯碗裡滾燙的汁液吹了一口氣,拿匙子拌了一下,將藥,一口一口地伸進了她的嘴裡……
然後說著就拂袖拜彆,甩下的背影冷酷,蕭瑟。
嬤嬤朝她被伸開的嘴裡灌著湯藥,藥汁順著頸脖滴下,滴落到烏黑的睡袍上,盛開出一朵朵紅褐色的花,宮殿裡滿盈著藥物的奇特氣味。
她被按在梨花木的床上,又一次被灌下了一碗紅花湯藥。瞬息,血,從她的下*身緩緩流過,她淌倒在一片鮮紅當中,肚子,牽著胸口,撕心裂肺,像有甚麼溫熱的東西,一陣一陣地絞痛,一陣一陣地流出來……
三口,四口……汁藥少了一半,實在被灌出來了,男人拋棄了湯勺,將剩下的那半碗,直接就往她的嘴內裡倒。
“灌!”男人雄渾的聲音懸蕩在半空,繞著柱子轉了一圈,床上的女人聽罷,嚇得渾身抽搐起來。
他也不惱,身後的嬤嬤早就又捧了一碗新的湯藥來,盛得更滿。他一手接過,另一隻手再一次扼住了她的下巴,她的嘴角被他掐出了血花,腥味在唇齒之間彌散。
但是,虎毒還不食子啊。她使儘了統統力量般倔強地彆過甚去。
他那一聲令下,底子不必置疑。方纔還戰戰兢兢,端著湯碗的手在顫抖的嬤嬤,一下子就充滿了力量:“娘娘請慢用吧。”
她一向儘力回絕著,少數灌出來的汁藥也被她吐了出來,吐到男人苗條都雅的手上。男人猛地撒開了緊掐著她脖子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