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長安看似打趣的一席話，倒是話裡有話，夾槍帶棍，令太後一句話也駁斥不得。

徒弟聞言滿臉震驚，瞪大了雙眼，嘴唇顫抖，僵立在原地，半晌都說不出話來。

我覺得，皇上如此毫不包涵麵地說話，破天荒第一次，太後會忿忿地拂袖而去。誰料她大怒之下，就算較著已經火冒三丈，仍舊強自按捺住心頭肝火，對顧長安近乎低聲下氣隧道：“皇上，此次算是哀家最後一次插手你的朝政，此次依了母後，今後哀家青燈古佛，長卷誦福，再不問俗事？可好？”

那是我從墨罕回到都城今後，第一次正麵顧長安。昨日在太後的普寧宮裡，顧長安也是滿臉怠倦，神情懨懨的。一向闔攏了雙目，從未與我有過眼神的交換或者扳談。當時我的內心對他多少是有一些怨氣的，感覺受了他的捉弄，算計和欺瞞，堵著一口氣，對著他冷冷酷淡，恭敬而疏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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涼辭一言不發，低頭打量本身的衣袖，看不清是如何神情，唯有唇角一抹心涼的苦笑。

“你，你說甚麼？！”

太後聞言也變了色彩，厲聲打斷顧長安的話：“皇上！哀家這統統可都是為了我顧家江山！你這是要將母後同那牝雞司晨的武氏相提並論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