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帝即位不久,以鐵血手腕整治奸臣,東南邊苗疆黑苗部落趁亂入侵,以蠱毒妙手作為開路前鋒,一時候勢同破竹,百姓無辜遭到烽火涉及,蠱毒苛虐,哀鴻遍野。
不過青嫿在我侯爺府裡,有她遠親姐姐照顧,天然錦衣玉食,不會讓她受分毫委曲。”
當下陪著笑容道:“早就傳聞貴府世子待人熱忱,本日聽您這一席話,果然不假,世子竟然這般細心,令我這仆人都汗顏不已。
麵前恰是忠勇侯夫人,她暖和一笑,笑聲倒是格外清脆:“莫要叫我甚麼侯爺夫人,這麼陌生,聽著怪彆扭的,今後叫我伯母就好。”
我走到近前,恭敬地行了一個膜拜大禮,遵循齊嬤嬤路上的叮嚀,柔聲存候:“青嫿拜見侯爺夫人,老夫人。”
而對於這位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的麒王爺,他彷彿是家中佛龕裡供奉的神祗,受萬民膜拜,此話絕無一點誇大其詞。
剛纔在青婠跟前跪得久了,青石板實在硌人,雙膝怕是也已經有了淤青。
忠勇侯夫人解釋道:“我家小兒說是與青嫿一見仍舊,非常投緣,並且也曾承蒙青嫿熱忱接待,提早來信非讓我將她接到家裡居住,說她性子溫和,輕易受委曲。
他命令守城軍士當場取材,遵循鷂子構造,製作出無數的木鷂子,捆縛桐油,自苗營西側山嶽之上爬升而下。
果然人生欣喜接二連三。
青婠身側下首位置上還端坐著一名婦人,我低著頭,看不到臉麵,不知年事,隻瞄到一角金絲暗紋簇擁牡丹蜀錦裙襬,我並不清楚是何身份,單就坐位來講,應當是府裡的人。
忠勇侯府的馬車方纔拐過街角,又聽到馬蹄嘚嘚,銅鈴搖擺,一輛黑漆馬車自另一街角處右拐,向著侯爺府徑直駛了過來。
當他仰仗一役名揚長安的時候,恰是國度危難之時。
身前又有腳步聲響起,一滿首白髮,頭戴翡翠抹額的六旬婦人離了坐位,走到我跟前,笑得馴良:
服膺了齊嬤嬤的話,我低垂著頭,雙手交握腰間,款款而入,不敢獵奇地東張西望,隻用眼角餘光偷偷打量,屋子裡彷彿坐了三四人,應當就是忠勇侯夫人,老夫人和青婠了。
現在再實實在在地跪下去,就忍不住痛得痙攣了一下,手也不由自主地扶在膝蓋上,揉了揉。
我當即猜得她的身份,微微點頭,恭敬道:“侯爺夫人過獎,青嫿愧不敢當。”